又嘆道:「本來只要找著安玉晴一問便知,只恨沒法問個清楚明白。」
劉裕一呆道:「安玉晴竟回來了嗎?」
燕飛當機立斷道:「我還約好她待會碰頭說話。事不宜遲,你立即請宋大叔去見安玉晴,著她到說書館來,以免她再被竺法慶暗算,其它的事,你該知怎麼辦,我現在設法利用心佩找出竺法慶的藏身處,否則今晚我們會輸個一塌糊塗。」
劉裕皺眉道:「可是我們如何向安玉晴解釋呢?我們絕不能把心佩的事洩漏出去,包括我們邊荒集的兄弟在內。」
燕飛道:「這個問題不難解決,人人均曉得我對尼惠暉的妖法能產生感應,就以此作藉口代替心佩的奇異功能吧!」
劉裕拍額道:「好計!」
從懷內掏出一盞精巧的小風燈,遞予燕飛,道:「小心點!我們會移師古鐘樓頂的觀遠臺,留意你發出的訊號,以全力支援你。」又說出通訊的幾種手法。
燕飛接過小風燈,迅速去了。
夜色籠罩邊荒集。
表面看邊荒集一切如常,荒人開始湧往夜窩子尋歡作樂,事實上,邊荒集卻是外弛內張,各大勢力正密密動員,蓄勢以待。
劉裕說得對,這方面的情況是沒有可能瞞過胡沛,大江幫接管了漢幫,也接收了彌勒教的餘黨,大江幫人馬的調動,將令竺法慶和尼惠暉生出警覺。從而推斷出呼雷方或許已背叛了他們。
這是一場鬥智鬥力的遊戲。
燕飛提著心佩,對角走直線的搜了邊荒集一遍,從心佩的微妙變異,判斷竺法慶所在的位置,已有所得。
他此刻藏身在第一樓空址的暗黑裡,幾可肯定,竺法慶所在處就是原為布帛莊,後被屠奉三半強逼下,奪去作刺客館的興泰隆布行。
邊荒集之戰後,屠奉三得到了小建康,便把刺客館交回原主人,只沒想過興泰隆的老闆任明幫竟是彌勒教的妖人。
屠奉三並不是隨便挑選一個鋪子作刺客館,而是看上興泰隆的戰略性位置和規模,它不單緊扼東門大街的中心地帶,且有個廣闊的後院,內有四座貨倉,足可讓數百人藏身。
假如興泰隆有一支五百人的彌勒教的最精銳部隊,趁兵荒馬亂時從集內攻打東門,肯定可以一舉控制東門。
所以喬琳說的甚麼攻打西門北門,肯定是誑騙集內聯軍之計,其目的是使聯軍集中力量防守此兩門,彌勒教則從東門乘虛而入,由此亦可判斷,敵人已看破呼雷方出賣了他們。
燕飛暗呼「好險」。
敵人的計劃本是萬無一失,從把奉善的屍體示眾開始,陰謀逐一實行,在呼雷方的呼應下,只要驟施突襲,一舉收拾江文清、席敬、程蒼古、費二撇等大江幫的領袖人物,確可取大江幫而代之,然後再蠶食其它勢力,豈知卻給他燕飛撞破他們的勾當,如此看邊荒集仍是氣數未荊想到這裡,燕飛提氣輕身,朝興泰隆所在潛去。
「大王駕到!」
紀千千獨坐內堂,神色平靜地看著臉上帶點倦容的慕容垂走進來。
慕容垂默默在小几另一邊坐下,好一會才道:「千千該猜到發生了甚麼事吧?」
紀千千心中湧起難言的感覺,天下間恐怕只有燕飛,自己的愛郎,方有把這無敵霸主玩弄於股掌上的本領,先是把自己從他手上搶回去,雖是功敗垂成,但已震驚天下;現在又在對方千軍萬馬全力戒備下,偷進來與她私會,令慕容垂頹然若失如眼前的模樣。
櫻唇輕啟道:「他來了!」
慕容垂點頭道:「他來了又走了,千千該可放下心事。」
紀千千淡淡道:「他有沒有受傷呢?」
慕容垂搖搖頭,忽又啞然失笑道:「好一個燕飛!狡猾如狐,絕非有勇無謀之輩,且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