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三方向我們發動攻擊。」
桓玄冷笑道:「劉裕垂死掙扎,根本不放在我眼內,就看我何時割下他的臭頭。」
譙縱向譙奉先打個眼色,著他說話,後者忙道:「兩湖餘孽雖說難成氣候,但在兩湖始終根源深厚,是一個禍患,如能趁此時機,一舉肅清兩湖餘孽,另一方面則全力封鎖下游京口的漕運,不住削弱劉裕的實力,那南方的和平統一,可以預期。」
桓玄臉露難色。
譙縱欣然道:「只要大人一聲令下,我譙縱願率本部戰船,以巴陵為基地,掃蕩兩湖小賊,有馬軍和周紹兩個深悉兩湖幫情況的人助我,我有把握在三個月內完成剿賊的任務,請大人明鑑。」
桓玄目光投向譙縱,用神地看他好一會後,冷冷的道:「南方的主戰場是在這裡,是建康和京口之爭,如要勞煩益州公,便是小題大作。」
轉向桓偉道:「大將軍剛被任命為莉州刺史,兩湖幫的小賊便由大將軍負責。退下!」
眾人只好施禮告退。
燕飛心中忽然湧起對紀千千的思念,那並不是往常一般的記掛,而是突如其來腦海浮現出千千的絕世玉容,心中同時生出感應,接收到千千向他發出的資訊。雖只是電光石火般的快速,但他已清楚掌握到千千心靈感測的內容。
千千復原了,心靈的力量比以前更強大,且忍不住相思之苦,預約今夜的夢中之會。
這次毫不含糊的心靈快訊,頓時令燕飛生出美妙無比的動人滋味。於此正置身於水深火熱處的一刻,他卻和千千互通心靈的款曲,定下心與心之間的約會,其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決勝的時刻正不住逼近。不論是南方的爭霸戰,又或拓跋族與慕容族的鬥爭,均以不同的步伐朝終結點邁進。形勢每一天都在變化中,他便像怒海中的小舟,每一刻都有舟覆人亡之險,而正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裹,他和紀千千的熱戀攀上了高峰,譜出最奇異和迷人的戀曲。
屠奉三的聲音在他耳內響起,道:「燕飛你在想甚麼呢?為何忽然不說話了。」
燕飛「回醒」過來,連忙集中飄蕩的魂魄,這才發覺屠奉三、任青媞和宋悲風都以古怪的目光瞧著自己。
燕飛此時仍對剛才的感覺戀戀不捨,紀千千的感測似仍縈迴心谷,隨口道:「我剛才說到哪裡?」
任青媞道:「燕爺剛說到魔門團結在一個他們稱之為聖君的人之下,接著便像記起某些事似的,神情還相當古怪。」
燕飛收攏心神,點頭道:「對!對!」
宋悲風關心的道:「小飛有甚麼心事呢?」
燕飛心忖自己確有「心事」,問題在沒法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忙返回正題道:「我們對付李淑莊的大計,有個關鍵性的假設,就是魔門中人全是自私自利之輩,所以李淑莊當不會把與關長春的買賣告訴魔門的同夥。但當我曉得魔門是由一個叫聖君的人主持大局,我對這個假設的信心動搖了。」
稍頓續道:「試想一下,李淑莊發覺關長春是她一人獨力對付不了的,而她更不捨得金子,兼之根本沒有閒情和時間與關長春周旋磨蹭,她會怎麼做呢?」
屠奉三點頭道:「我也曾想過同一個問題,李淑莊便曾親口說過,她見我的當夜本該到皇宮去赴宴,卻因我而推掉了約會。約她的人該是桓玄無疑。」
當他說及李淑莊時,此女音容笑貌似在他腦海裹活過來般,彷佛正對他賣弄風情,撒嬌獻媚,形態幹變萬化,卻都是那麼迷人。以屠奉三的修養功夫,也暗吃一驚,心忖難道自己已著了她的道兒。忙把這股因李淑莊而起的情緒硬壓下去。
任青媞輕笑道:「譙嫩玉不行哩!所以李淑莊須親自出馬去迷惑桓玄,想不到我們無意之間,竟壞了魔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