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廣陵的生意已被他連根拔起,還有一批兄弟被他硬冠上各種罪狀致含怨入獄。我操他的娘,這個仇我定要報的。”
見劉裕一臉悲憤,拍拍他的寬肩道:“那直娘賊該還還不敢動孫爺,希望他吉人天相吧!”
劉裕道:“你現在情況如何?”
孔老大冷哼道:“劉牢之想我死嗎?沒那麼容易的,哪裡沒有我的生意?哪裡沒有我的根?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會支援你到底,把性命身家賠進去又如何?我仍然最看好你。”
劉裕目光往老手投去。
老手攤手道:“劉牢之曉得我和手下兄弟站在你的一方,一怒之下把我們全革了職,現在由孔老大收留我們。”
劉裕壓下心中的悲苦,道:“現在廣陵由誰主事?”
孔老大道:“就是那個甚麼何無忌,他孃的,我還以為他追隨玄帥多年,會學懂分辯是非,豈知與劉牢之是一丘之貉。劉爺你千萬不要踏入廣陵半步,否則肯定沒命離開。”
劉裕朝老手望去,道:“有沒有辦法弄一艘效能超卓的戰船?”
孔老大代答道:“你真的問得合時,我剛買了一艘新船,正由老手和他的兄弟改裝為戰船,本想仗之在危急時避往海外,既然你用得著,便改贈於你。”
劉裕感極地道:“這是你的救命船,怎好意思呢?”
孔老大毫氣的道:“大家兄弟,何須說客氣話!而且你讓我賺了很多錢,便當是付你的佣金好了。”
又向老手道:“船弄好了嗎?”
老手立即雙目放光,點頭道:“隨時可以啟航。”
劉裕道:“還有一件事要和孔老大商量,我想借老手和他的兄弟……”孔老大呵呵笑道:“這正是我帶老手來見你的原因。”
老手“噗”的一聲跪往地上,肅容道:“老手和手下兒郎誓死追隨劉爺。”
劉裕忙跳將起來,把老手扶起來,心中立誓,終有一天他會令劉牢之後悔他所做過的事。
大江幫東門總壇中門大開,一輛馬車在十多騎蔟擁下,從內駛出來,乍看似事屬平常,但只要對邊荒集有認識的人,認得護駕者全是集內最有頭臉的人物,會猜到馬車內的人物關係重大,否則怎能興師動眾?
整條東大街盡是往來馳騁的夜窩族,火把光照得大街明如白晝,樓房高處也站了人,整個區域處於荒人的絕對控制下,不要說向雨田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刺殺行動,縱使化身小鳥,也難逃以百計銳利眼睛。
江文清、卓狂生、姚猛、陰奇、費二撇、程蒼古、姬別、紅子春、方鴻生、丁玄等隨馬車來到街上,均感有點洩氣,因為在現時的情況底下,向雨田能找個地方躲起來已不容易,遑論在旁窺見此事的發生,進行刺殺則更不用說了。
任他向雨田如何自負,也沒有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偷襲馬車,更沒有可能脫身,換了是燕飛亦辦不到。
如果向雨田根本不曉得此事,他們的故佈疑陣可能白忙一常馬車隊轉入東大街,開始朝夜窩子古鐘樓的方向馳去。
江文清和紅子春並肩領路,前者苦笑道:“我們該是把向雨田估計得太高了。”
紅子春正要答話,驀地喝叫聲起,從總壇的方向傳來。
眾皆愕然。
難道一向怕受傷的向雨田,竟在如此不能進行刺殺的情況下,不顧自身死活的冒死進襲。
四周的夜窩族全體騷動起來,勒馬的勒馬,拔刀的拔刀,人人嚴陣以待。
喝叫聲愈趨緊急極烈。
驀地有人在樓房頂狂喝道:“點子從天來哩!”
江文清等駭然翹首上望,但已遲了一步。
只見上方六、七丈高處,於雨雪茫茫裡出現一道人影,其速度驚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