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下,只好施出看家的”種玉功“,才能壓伏王兄,如我要殺死王兄,只能憑此法方有望成功,可是此功法非常霸道,我若在真元未復前妄行出手,會反傷自身,造成永遠不能彌補的傷害,我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王鎮惡愕然道:“種玉功?這是甚麼功夫?名稱竟如此古怪?”
同時心忖如他所言屬實,他復原後豈非更不得了,天下還有能制他之人嗎?
向雨田道:“很多事很難向王兄逐一解釋,王兄的性格亦頗像我的脾性,只可惜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你我之間敵我的死結難解。如果王兄有本領宰掉我,我只會佩服而不會怨恨。不過坦白說,那是沒有可能的。你認識燕飛嗎?”
王鎮惡已回氣過來,心中大定,緩緩還劍入鞘,道:“他將會是向兄的勁敵,王某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說罷出谷去也。
卓狂生退到高彥身旁,怨道:“從沒見過你這小於跑得這麼快的。”
高彥沒有理會他,目光在泊在碼頭區的大小船隻搜尋。
卓狂生一把抓著他胳膊,惡兮兮的道:“你難道不害怕嗎?你是秘人的刺殺目標,秘人個個神出鬼沒,來去如風,你多等兩天的耐性也沒有嗎?”
高彥沒好氣道:“不要說是還要等兩天,多等兩刻我都辦不到,明白嗎?不要唬我,現在邊荒集並沒有秘人,而且他們都是旱鴨子,坐上船比耽在岸上安全,明白嗎?”
接著甩開他的手,朝泊在碼頭的一艘單桅小風帆掠去,嚷道:“老子要徵用你們的船。”
船內正有兩名漢子在忙碌著,聞言抬頭望去,見是高彥,其中-人欣然道:“高爺要到哪裡去?”
高彥毫不客氣跳上船去,理所當然的道:“我要去會我的小白雁,快開船。”
另一人為難道:“我們還……”
高彥不耐煩的道:“不要嘮嘮叨叨,老子是會付錢的。”
卓狂生暗歎一口氣,躍往船去,道:“順他的意吧!否則這小子未見著小白雁,早已急瘋了。”
兩漢只好解碇開航,順水南下。
※※※
劉裕想著王淡真。
抵達建康後,除了那夜在小東山密會謝鍾秀的時刻,被直接勾起對她的回憶,他已比以前“大有改善”。
現實根本不容他為王淡真暗自神傷。
到建康後,每一刻他都在生死成敗的邊緣掙扎,到昨夜殺死幹歸,今午又得到司馬道子明示的支援,他方可喘一口氣。
剛才他打坐養氣近兩個時辰,精神盡復,淡真義悄悄佔據了他的心神。
或許是小艇經過烏衣巷,觸動了埋藏在深心內與淡真初遇的動人回憶。
蒯恩在艇尾負責划艇,宋悲風坐在船首,他和屠奉三坐在中間,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宋悲風露出警惕的神色,留意水內水面的情況,防範的當然是盧循。
屠奉三在閉目養神,不過以他的性格,該是處於戒備的狀態下,以應付任何突變。
然而他們都知道,盧循該不會在這種情況裹下手,即使孫恩親臨,也無法同時應付他們四人。盧循更不行。
秋陽西下,秦淮河颳起陣陣寒風,吹得四人衣袖拂動。
今午的宴會,令他在為淡真洗雪恥恨的路上邁進了一大步,且可說是他王侯霸業的一個分水嶺,使他重新融入朝廷的建制內,成為有實權的人。
當他的荒人子弟兵進駐冶城,成為他的班底,即使司馬道子忽然反悔,想除去他仍要有精密的部署,不像以前般容易。
他真的很希望可親眼目睹劉牢之曉得此事時的反應和表情,看著他驚惶失措,對淡真之死,劉牢之毫無疑問要負上責任,他要看著劉牢之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