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冷靜的道:“如果沒有下雨、沒有刮狂風,兩天前的氣味也瞞不過我,人來人往的地方會比較困難,但在這種人跡罕至的荒墟,我有十足的把握。隨我來!”
慕容戰拔出長刀,拓跋儀則只取短矛在手,分別傍著方鴻生深入廢墟。
卓狂生和紅子春落在後方,分散推進。五人都是老江湖,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用事前商量好亦曉得如何配合呼應。
江文清已率眾把整個區域包圍起來,以甕中捉鱉的手法對付敵人,又依王鎮惡的提議另備快馬隊,即使敵人能逃出廢墟,仍要拼贏馬兒的腳力才能脫身。
花妖既確是來自秘族,因有前車之鑑,對此秘族高手眾人自不敢掉以輕心。今次荒人是高手盡出,志在必得。能生擒對方最是理想,否則亦要對方把小命留下。
廢墟滿目瘡痍,房舍大部分只剩下個遺址,只可以憑想像去想及屋子完好時的情況,最完整的幾間亦是坍塌了大部分,遍地頹垣敗瓦,火燒的痕跡處處可見,代之是野樹雜草,如在夜間進入此區,會如置身鬼域,但確是躲藏的好地方,屋路難分下,令人有迷失的驚惶。
方鴻生倏地在一個尚看得出從前具有大規模外貌的大宅,如今景象蕭條破落的門戶前停下,打手勢示意,表示敵人是藏身此荒宅內。
“颼!颼!”兩聲,隨後的紅子春和卓狂生,分別躍上兩旁破屋半塌的牆頭高處,嚴陣以待。
慕容戰示意方鴻生退後,後者不敢鬆懈,拔出大刀,退了近十步方停下來。
慕容戰和拓跋儀交換個眼色,同時搶入變成了一個大破洞的門戶。以兩人聯合起來的威力,就算裡面是孫恩、燕飛,也要應付得非常吃力。
驀地前方一團黑影迎頭罩來,勁風撲臉,這一著真是出乎兩人意料之外,卻沒有因此而亂了陣腳。他們在行動之前,早有心理準備,因為對方若確如高彥、姚猛等人形容般的高明,必會警覺有人來犯,只沒想過招呼他們的不是利器,而是一件披風。
拓跋儀短矛挑出,喝道:“你上!”
慕容戰往前疾撲,當胸口快貼近破堂內遍佈磚瓦野草的地面,兩腿一曲一伸,箭矢般人刀合一的從披風下射往另一邊,動作爽快利落,便如早已演習了數百遍,與拓跋儀配合得如水乳交融,不著半點斧鑿之痕。
拓跋儀短矛挑中披風,慕容戰已到了另一邊去,剛好看到一個黑衣人沖天而起,還擲出一把飛刀,閃電般刺向他面門,反應的迅捷準確,令人歎為觀止。慕容戰怒哼一聲,滾往一旁,險險避過飛刀。
左右兩方同時傳來卓狂生和紅子春的怒叱聲。
“霍”!
拓跋儀沒有直接挑向注滿真勁的披風,使了個手法,以矛帶得披風“呼”的一聲繞了半個圈,披風才脫矛而去,一片雲般割向那秘族高手的雙腳,連消帶打,盡顯其身手和智慧。
接著騰身而起,與正從左右掠至欲凌空攔截的卓狂生和紅子春合擊敵人。
此時慕容戰已從地上彈起,長刀遙指上方,封閉了敵人的下方。
那人頭臉以黑布罩著,只露出雙目,精光閃閃,卻沒有半分驚懼之色,倏地一個翻騰,竟踏在拓跋儀回敬襲去的披風上,其身手的高明,儘管是處於對立的位置,仍令圍攻的四人心中佩服。
四人心叫不好時,那人已腳踏披風,騰雲駕霧般隨披風而去,避過卓狂生和紅子春凌厲的截擊。
卓狂生人急智生,喝道:“儀爺去追、老紅幫手。”
此時拓跋儀剛來到兩人中間,紅子春會意,與卓狂生同時運掌拍在拓跋儀背上,拓跋儀得到這兩道生力軍真氣,速度猛增,後發先至的朝敵追去。
秘族高手哈哈一笑,雙腳運勁,重施故技,披風離腳兜頭兜臉朝拓跋儀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