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亞。
傍晚。
殘陽如血。
當作戰木第二十四位來到西港的時候,這裡發生著相當詭異的事件。
他的sct專機停在一處西港城郊外的一處平地上。
二十四一下來後,就有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讓直升機駕駛員先升空,兩個鐘頭後再來接自己,以防後路被斷。
當深入這座城市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是貧困國家。
這座城市,如果可以說是城市的話。
作為港口城市,理應在海關貿易下建設得更好,但其繁榮程度,甚至比不上自由聯盟最偏僻的郡。
只能算是大型城鎮而已,不過該有的東西還是都有,驚人的是,其夜場和賭博場所佔了絕大部分。
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
從他進入這裡開始,就沒看見一個活人,當來到城市中心主幹道時,到處都是血,還有屍體。
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血肉組成的街。
可以這樣說,因為二十四根本無從下腳,每走一步都鞋底都會沾黏上些許液體和器官組織。
天空掠過著一大群啄食腐肉的黑色群鴉,整個城市都變成了自助餐大會。
琳琅滿目的黑色禽類,
野生動物將這裡佔據,比所有喪屍電影都還要來的更加真實,這種亙古的空曠和孤寂,令他自己彷佛置身於文明的廢墟。
但這種陣仗並沒有嚇到二十四,外遣部最高負責人告訴了他一件無比震撼的事,那就是狄狛還活著,讓他前去東南亞狙殺他,讓他做好最壞的打算。
狄狛臭名昭著,聲名狼藉,是蓋天下有數的人渣。
他不以為然,人類對地獄的幻想總是貧瘠的,無非就是痛苦和折磨,太過於瞭然無味,刻板印象已經讓人生不起恐懼的情緒了。
就在他有些出神時,街角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軍裝,剃著寸頭,東南亞面孔的人。
只是一晃眼,就不見了。
“站住。”
二十四踩著溼潤的街道追著那個軍士,待他走到轉件時,那個寸頭軍士卻在又一個轉角處等著他,那張面孔,那雙眼睛。
他竟從未看過那樣恐怖的人。
實際上二十四有著能洞察人心的能力,很多強者都有著這種類似的能力,像是……精神世界的獵物雷達一樣,總是能夠察覺哪些是危險人物,哪些是在裝腔作勢。
而那個寸頭軍士,完全如同冷血動物,如同蜿蜒鑽爬的毒蛇,行進的鞋子,或是一種又一種昆蟲,那空洞的……莫名的……遠古遺留下的,恐怖目光。
似乎是在等著二十四一樣,當他出現時,寸頭軍士又不見影子,轉進了下一個街角。
二十四眉頭緊皺。
他是在引自己去什麼地方,怎麼辦,要去麼?
真是奇怪,自己竟然會猶豫。
緊接著,他跟著那寸頭軍士,拐過一個又一個街角,在這貧窮落魄的港口城鎮,天空悽美如祭壇,夕陽在凝結的血泊中沉默。
最後。
來到一處隱蔽的衚衕,那寸頭軍士,不再轉角了,而是加入佇列。
只見兩行寸頭軍士,整齊的站在一間環境糟糕酒館的門口,一行六個人,整齊的站著。
都是同樣的冷血,同樣的造型,因為地域原因,他也根本分辨不清這些東南亞面孔,就好像都是一個人般。
而酒館坐著一個人,同樣剃著寸頭,背對著他,正在看電視,被吊在天花板上的老式映象管,放著新聞。
二十四從兩行軍士中走過,每當經過一個人。
“sir。”
他們都點頭示意著。
“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