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乖孩子,我坐!我坐!不要把我大褂拉破啦,義祖父沒法子做新的。”
這時,白猿玉奴,手捧玉盤,端來一杯茶放在竹几上,用手指了指,意思是叫八臂神乞吃茶,然後躬身一揖退去。
桑逸塵見靈虛上人盡弄玄虛,心中又是氣,而又敬佩,卻不知如何說才好,仰臉一陣沉思,道:“牛鼻子你到了少林寺,孝燕是你把他帶回來的嗎?”
靈虛上人笑道:“這麼一個不知事孩子,在大敵環伺之前,跟著他們父母,那是多麼危險。無意之中,見孝燕被一個姑娘,抱到一老婆子家寄養,我留下一張便條,便叫白猿抱回山來了。”
桑逸塵道:“我三年前帶二女上排雲嶺,你曾經說過,五年後三山五嶽中魑魅群起,中原道上血雨腥風,那不知要毀了多少山野奇人,江湖中豪傑英雄,這一次算不算你所說的武林斗的一場浩劫。”
靈虛上人搖頭,臉上微笑突然斂去,閉目沒有答話。
桑逸塵見他不願回答,一皺眉頭,喝道:“牛鼻子,你先不要把眼睛閉上,我還有話問你。”
靈虛上人睜開眼睛笑道:“桑兄,你有活儘量說吧!今天我們都沒有事,可以暢談,以後恐怕就難得有這機會了。”
桑逸塵道:“有人寫信給我,要老叫化轉告你牛鼻子,本月十五日,請你到少林寺決鬥,以正武林名位,不知你肯不肯去?”
靈虛上人笑道:“我已活到一百多歲的高齡,我沒有你那樣雄心了,要名位有什麼用。”
桑逸塵笑道:“人家找的是你,不是找老叫化啊!你不去她就要到你排雲嶺來,不管你躲到什麼地方,都要把你牛鼻子找出來,你想避讓安寧,我看不會這麼簡單。”
說著,從百綻大褂內,掏出白髮姑娘寫給他的那一封信,道:“你自己去看吧!寫信的人我也弄不清楚,絕對不是我假造的。”說完,把信擲給靈虛上人。
靈虛上人接過信封,抽出信箋一看,面上的笑容,也突然斂去,道:“竟然是她……”
桑逸塵道:“她是誰?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靈虛上人笑道:“她將近百年未有在江湖上走過,你不知道,或許是真的,竟然在十五日要到少林寺,這人性情很怪僻,你們卻要應付好,免得鬧出意外。”說完又把雙目閉上。
桑逸塵笑道:“她的來歷,牛鼻子可以說給我知道嗎?”
靈虛上人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桑逸塵一連問了兩遍,他只笑笑仍然不答,老叫化知道牛鼻子有難言之隱,也不再追問,笑道:“牛鼻子,到期你去不去,我可不管,但我已經當面交給你看了,我已算盡到責任啦。”
靈虛上人笑道:“一生能交到你這樣熱心的朋友,也算難能可貴了。”
桑逸塵站起道:“老叫化這次死不了,有機會我再來排雲嶺上看你。”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靈虛上人道:“桑兄,恕貧道不遠送……”
桑逸塵走出房屋即開輕身術,直向富民鎮連夜疾奔,到了富民鎮。
第二十回 湖底奇遇
桑逸塵進到客棧,直奔二女的住房,一看二女不在,即忙把店夥計叫來,將房門開啟,一看二女的東西猶在,問道:“夥計,這兩個客人出去有多久了,住在對面的那位客人,出去之後回來過沒有?”
店小二道:“住這房內的二位客人,你老人家頭一天走,第二天中午時,她們就去了,一直到現在未回來過。住在對面的那位客人,出去之後就沒有再見回來,他給了房子錢,我們也不敢租給別人,不知是你老的什麼人,我開啟房門讓你老人家先到房內休息,等他們回來吧!店錢那位少爺已經付過了。”
桑逸塵這幾天都是在僕僕風塵之中,沒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