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你們,燕趙雙殘託悟性大師代為接待。雲兒!你回來的正好,可以減少老叫化子少走許多冤枉路,我們就走!”
八臂神乞走到出口,人已躍出室外,陳紫雲顧不得回臥室拿取衣物,跟隨而出。
紫雲幾年來,武功雖然進境不少,但與桑逸塵相較起來,仍是小巫見大巫,不可以道里計,不到一刻時間,紫雲已嬌喘吁吁,與桑逸塵相距甚遠。
八臂神乞轉臉一看,見紫雲落後老遠,於是站定身子,等紫雲到身前,桑逸塵一伸手,拉著雲兒右臂,吸氣丹田,立時騰身躍起一丈多高,腳落地施開“登萍渡水”的上乘身法,帶著雲姑娘嬌軀,箭一般向少室峰下衝去。
兩個人不到一盞熱茶時間,已到少室峰下,紫雲道:“師叔!我有一匹馬放這兒,我去牽來給你老人家代步。”
桑逸塵笑道:“好孩子,你倒給師叔顧慮周到,我老叫化子這兩條腿,跑了幾十年的路,我去騎馬反而是苦事,你牽來自己騎吧!”
紫雲道:“師叔!你老人家既然不肯騎馬,雲兒也不願騎,就讓它寄放那兒吧!”
八臂神乞和紫雲姑娘,下了少室峰疾奔應山。
白燕兒程玉玲與雲姊姊分手後,單人獨騎,奔應山赴嶽鳳坤之約,真是千頭萬緒齊集心中。她想到孝燕被人冒小媽劫走,不知生死,嶽鳳坤一再的糾纏,企圖何在。若是嶽鳳坤志在自己,如何應付,萬一應付不得法,劍訣如何能取回,自己也要身敗名裂……
白燕兒走著想著,一整天滴水未喝,也未感到飢渴。直到日落西山,夜幕低垂,才驚覺自己想的失了神,把宿頭錯過,她伸手一摸馬背,馬鬃全溼,才想起馬兒也未進草料。
程玉玲輕輕的拍馬頭,道:“白駒!白駒!你神駿非凡,希望你能馱我這苦命人去赴約,安全清白再馱我返來。現已入暮,不知離此多遠,才有息宿之處,你就鼓起勇氣疾奔一程,找個宿站,我當備上等草料,給你飽餐一頓。”
那白駒好像聽得懂白燕兒話,翻開四蹄,向前疾馳,不一會兒,前面不遠處,點點燈光,閃耀不定。
白燕兒知道前面定是宿站,於是又對馬兒道:“白駒!白駒!我們慢慢走進鎮去罷!”說著,躍身下地。牽著白駒緩緩走去。
白燕兒恐怕疾行進街後,店小二不知把白駒牽去溜溜,藉此快要到達鎮上的一小段路,把白駒的汗涼幹,以免白駒生病。
白燕兒進入鎮上,落住高升客棧,吩咐店家,多備上等飼料,把馬餵飽,加倍付錢,自己也要了幾樣上等小菜。但飯菜一上桌,肚子雖餓,挾一塊燒雞,放到口裡,一點滋味也嘗不出來,嘴巴苦苦澀澀地勉強吃了一碗飯,就叫店小二收去了,即閉門連衣躺在床上。
剛把跟睛閉上,過去的往事,一件一件地從她腦中掀起。嶽鳳坤之摹名拜訪,留住三個月,每日陪伴自己馳馬郊野。小王坡生病,嶽鳳坤不辭辛勞服侍在側。與英弟弟之巧遇,一杯桃蜜露,種下禍根,承英弟弟之義父桑逸塵帶挈,晉謁靈虛道長,不咎既住,收列門牆。雲姊姊情逾骨肉,親父親母對自己的百般愛護,梅香同自己雖有小姐丫環之分,卻情逾姊妹,許許多多的事情,一幕一幕在她眼前排列,她似睡未睡,似醒未醒,突然孩子叫媽媽之聲音,傳入玉玲的耳朵,才把她由胡思亂想中驚醒,她一躍起來,看看床上,看看房內,一無所有。原來是隔室客人的孩子醒來叫媽媽。
白燕兒一想到孩子,感懷身世,不禁兩眶熱淚,似斷線珍珠,籟籟下落,她嗚咽一陣,忽的咚!咚!兩聲,她知道這時才交二更,時間尚早,於是仍然躺下休息。
她再次躺下之後,紊亂的心情,已平靜不少,慢慢地深入睡鄉。
這一覺睡醒,爬起來開啟窗簾,已是日高三丈,她面向窗外,深探地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