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冷哼一聲,道:“我知道你殺人無數,我不說你當然不知道,你還記得十幾年前,武崗縣陳知縣亂刀分屍之事嗎?”
藍旗壇主火鍊金剛白亮如身子一挺,右手一拍胸部,大笑一聲,道:“陳贓官是我白亮如所殺,姑娘要報仇儘管向我報好了。”
梅香銀牙一咬,反臂拔出驚虹劍,身子猛然凌空拔起,呼的一聲,從眾人頭頂掠過,活像一隻蝙蝠,掠空而過。在場的人,無不看的目瞪口呆。
呂晉元也不禁心頭一震,暗道:“這位姑娘,小小年紀,就練出這等絕頂的輕功,真是生平未見啊。”
梅香距離白亮如也不過是三張桌子,只一眨眼之間,就飛到了白賊的頭頂,只見她懸空一招“飛絮落英”,劍鋒挾著一股寒芒,向白亮如當頭罩下。
身法快得令人眼花繚亂,而且她這一招又是怒極出手,威勢如雷霆萬鈞,白亮如哪能躲得了,只見寒光一斂,白亮如的頭,便滾落到桌子底下,屍身也由凳子上翻了過去。
梅香劍劈白亮如後,才飄落到桌子上,但腳尖剛沾桌面,單刀、長劍、軟鞭,從她身前左右,一齊襲到。
梅香單足點桌面,嬌軀一轉,驚虹寶劍劍尖向下,疾施一招“劃地絕交”,三般兵刃,通通被寶劍削斷。
向她偷襲的三個賊人,正是白亮如手下的兄弟蔡維宗、安永貴、翟清華。
三人眼看壇主被她殺死,一揚手中兵刃,一聲不響,就向她暗襲。哪知俏丫頭身靈巧快,不但沒有中他們的暗算,反把三人的兵刃削斷。
三賊心頭一震,立即向後躍退,大喝一聲,立即手扣暗器,準備對付俏丫頭。
驀聞呂晉元大喝一聲,道:“住手。”
三賊聽他一聲大喝,趕忙把手垂了下去,蔡維宗道:“莊主,她把我們壇主劈死,我們要替白壇主報仇。”
呂晉元怒喝一聲,道:“你們要替白壇主報仇,我不阻你們,但只可以一對一,不能仗人多勢眾,廳內這麼多的人,誤傷了別人,我還未盡地主之誼,不是就要鬧成大亂嗎?”
安永貴道:“是這個臭丫頭無禮在先,豈能怨我們失禮。”
呂晉元冷笑一聲,道:“父母血海大仇,不共戴天,眼看仇人在面前,誰人能忍得了,這不能怪她失禮。”
說此,微微一停,又道:“白壇主技不如人,死也不能怪人,你們要替他報仇,等我盡了地主之誼後,到外面廣場去,各憑本事,我絕不阻攔。”
桑逸塵大笑一聲,道:“呂莊主就不必客氣啦,乾脆就到外面比劃比劃,也好決定武林盟主屬誰。”
這時,酒菜都端了上來,呂晉元笑道:“桑大俠急也不在一時吧,你看酒菜都上來了。說著,躬身請群雄入席,態度甚是恭敬謙虛。
群雄見他如此客氣,倒也不便推辭,紛紛離坐入席,在筵席上,大家不談其他的事,只顧喝酒。
北山瘋子卻是抓到了癢處,對胃口極了,他是酒到杯乾,一杯連一杯往肚子裡灌。
呂晉元突然端起杯子,向紫雲她們那一桌走來,梅香鬼精靈,怕他對賈宜娟不利,倏然站起喝道:“趕快退回去,沒有這個敬酒的規矩。”
呂晉元見自己的心事,被梅香看破,卻也不便再過去,嘻笑一聲,道:“宜娟,請你代我敬她們五位姑娘的酒吧。”
賈宜娟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頭也未抬,她只顧和齊瑛姊妹說話。
呂晉元也很知趣,轉身向自己的坐位走去。
齊瑛姊妹很羨慕梅香的輕功,三女對齊瑛姊妹深明大義,也異常敬佩,大家一見如故,甚是投機。
雙方的人,都各懷心事。但呂晉元表面雖然很是鎮定,心裡卻如小鹿打撞,惶惶不知所措。
群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