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水池的水都已經變黑了。
淫賊的手臂,至少已經出現了三條刀口,血水如注。
但他的氣勢卻一絲未減,單手相搏,能在白色手下留命而退,其實已經是一種榮耀。
“不錯,這樣的對手,才有些味道,只是可惜,不能與你全情一戰。”他是高手,高手與高手之間,有種默契,但很可惜,他也是殺手,要做一名合格的殺手,很多東西,都必須拋棄,沒有所謂的公平,那會讓他隨時送命。
三招之後,淫賊氣力不竭,任何人被廢制了半邊身體,就算力量再強大,也會無能為力的,他的腳步已經有些不支的顫動。
這並不是好現象。
“淫賊,出了什麼事?”如此關鍵時刻,飛劍衝了進來,一看到白色,長劍已經出鞘,劍意瀰漫,指著白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你不配問。”白色冷冷一哼,手中的紅絹已經出手,飛劍凌然怒意,劍氣一抖,已經擴散出道道劍光,一記逆行劍招,劍已經出手。
淫賊用力的喘氣,心情大肆安慰,這該死的白色,不男不女的東西,實在太厲害了,還好飛劍來得快,不然他這個淫賊,還真說不定要掛在這裡了。
這種放鬆,卻讓淫賊更是致命。
那劍光與紅絹明明已經相碰,卻在這一瞬間,朝著同一個方向電閃而致,那個地方,正是淫賊的胸口。
“你們………”沒有時間叫罵,淫賊氣勁虛軟,哪裡能逃開如此迅擊。
僅剩的一隻手,已經被劍刺過,而那紅絹,更是在他的肚皮上,鑽出了一個小窟隆,一口鮮血狂噴,淫賊身形已經飛跌六米之遠,撞在牆上,然後“叭”的一聲掉在了地下。
“飛劍,你為什麼?”淫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企圖爬起來,但是雙手皆已經被傷,關節脫位,他已經沒有抵抗之力了,就算是要死,他也想知道原因。
眸裡閃動著一種殘酷的光芒,飛劍沒有給任何答案,手中的長劍一揮,七道劍花,已經形成了致命的殺著,不給淫賊任何一個機會,他沒有這個解說的義務。
“果然心狠手辣,真是見識了。”
劍光如遇到至強的罡氣,發出“碰碰”幾聲脆響,飛劍身形已經後退到原地,而在淫賊的身前,佇立著一個讓飛劍有些膽寒的男人。
蕭秋風到了,要不是感應到這些殺氣,要想在這三十層的大廈裡找到淫賊,還的確不太容易,只是他沒有想到,一出現就看到如此的歹毒殺戮。
很早就覺得飛劍有些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兇殘到如此地步。
“殺了他!”想起蕭秋風在香港一戰的雄姿,飛劍頓時就矮了半截,馬上對著白色喝道。
白色卻只是收起了手絹,婉若一個盈盈溫和的女人,很是不屑的拒絕道:“對不起,我收到的酬勞只是誘敵,並不是幫你殺人。”
這一切,只是為了對付淫賊定下的計策,真正動手殺淫賊的,卻正是飛劍,可惜,此刻已經失敗了。
“酬勞加倍,殺了他。”飛劍已經冒出了冷汗。
白色絲豪不以為動,搖了搖頭:“這個委託,我拒絕接受。”
蕭秋風已經不想再羅嗦,喝道:“白色,你可以走了,今天我不殺你,你的命,我就留給淫賊吧!”
白色竟然很聽話,連看也沒有看一旁的飛劍一眼,他們雖然合作,但並不是朋友,而且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至少沒有殺掉他們想殺掉的敵人,這與他無關。
而且,這個男人讓他也有種畏懼的殺意。
“希望有一天,我可以與你公平一戰,這是我的願望。”
白色離開前,只留下這句話。
蕭秋風並不是沒有想過留下白色,但是他沒有把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