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好好疼她、惜護她,就叫林惜兒了。”
此時,林天鴻隱約聽到外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唸叨“惜兒······”,他立時胸中大震,脫口喊道:“如月!”猛地站起來衝出門外。院子裡晴天朗日,微風徐徐,枝葉搖擺,棗子碰撞有聲,哪裡有一個人影?他傻傻地呆住了。
林霽遙走出來說道:“哥哥怎麼了?沈姐姐已經不在人世了,回屋吧。”
林天鴻一動不動地回思剛才的聲音,喃喃說道:“如月沒死,如月回來了,剛才她說話了,她喊惜兒的名字了。”
林霽遙看著哥哥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心疼的流出淚來,說道:“哥哥你別這樣,沈姐姐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你不是親眼所見嗎?”
林天鴻搖頭,問走出來的崔成:“她說話了,你聽到了嗎?”
崔成似乎也稍有耳聞,但不敢確定,撓著頭皮說道:“好像是風聲吧!”
林霽遙說道:“是風聲,是鳥叫,哪有人說話了?哥哥你迷糊了吧!”
林方在屋裡嘆氣說道:“天鴻,你別這樣,惜兒她娘產後虛弱之軀投身烈火,哪還能有命在?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再精神恍惚了。”
林天鴻猛然轉身,說道:“請爹孃照顧好惜兒,麻煩妹妹、妹夫照顧好爹孃,我走了。”他回身向大門走去。
“哥哥!”林霽遙喊道:“你幹嘛去?你去哪兒?”
林天鴻說道:“我要到如月墳前守著,她才不會孤單。”
餘人聞言一怔,都感到不可思議。
林霽遙喝道:“站住,你回來,你簡直就是個大傻瓜!有爹孃你不盡孝,有女兒你不教養,卻要去守一座空墳。沈姐姐泉下有知定也會生你的氣,定會怨你惱你。還有,你這樣走了對得起婉君嗎?她痴心一片苦等了你這麼多年,你還要讓她等多久?等到老、等一輩子、等到死嗎?”
林天鴻搖頭說道:“我對不起爹孃,對不起惜兒,對不起婉君,可是我捨不得如月,我不能沒有如月。”
“你······痴兒······傻兒······你······”林方抬起手來抖抖顫顫地指點著林天鴻,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林天鴻拍撫著父親的後背,說道:“爹你不要動氣,我會經常來看望你和孃的,我不能愧對如月的感情,我必須要去陪如月。”
“你去守著如月的空墳便對得起她的感情了嗎?”眼圈紅腫的鄭婉君走出了廂房,手裡‘喜鵲登枝’的巾帕上託著兩支金釵、一隻玉鐲。
林天鴻看到鄭婉君手中的東西后心中猛然一震,想起沈如月生前的話,他悽苦一笑,說道:“我早料到如月把這送給了你。”
鄭婉君也悽婉一笑,說道:“我也早料到這是如月妹妹送的,而不是你。你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嗎?”
林天鴻當然明白,但他不願承認,便悶不作聲。
鄭婉君說道:“女人的心思是最細膩的,是能預感到危險的,特別是關乎生死和最親近的人的安危的事。如月妹妹定是預料到會有不測發生,才安排了身後事,這也是為了孩子日後免受苦楚,你還不明白她的苦心嗎?也罷!你要是真以為守著她的空墳就可以使她安心的話,我不攔你,這些東西你拿走。像你這種死心眼的愚昧之人我不稀罕,你不用覺得愧對我什麼,我也不會再死皮賴臉地賴在你林家,自會去找人家把自己嫁了。”她越說越氣苦越傷心,把金釵、玉鐲塞到林天鴻手裡,用巾帕掩著口鼻,抽泣著轉身便走。她那孱弱的的身軀似乎不勝風吹,有玉山將頃之勢,扶門撲進了廂房。
林霽遙看到此狀,為姐妹剖肝瀝膽、兩肋插刀的擔當之心瞬間沸騰,急的眼淚奔流,大吼道:“你就是個死心眼的大傻瓜、大笨牛,你走吧!惜兒沒你這個爹,我抱回去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