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點就好。”
林南摁了電鈴,隨意點了幾道菜,才抬眼看著沈世安問:“你調查我?”
“你不是一樣,刁難我。”沈世安並不退讓,瞥了眼林南,氣氛霎時緊張起來。
沈世安笑著,滅了手頭的煙,抽回林南手裡的選單:“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能記得這兒的選單。”
“不用拐著彎,想說什麼,直接說吧。”林南靠著椅背,神色輕鬆,彷彿前一分的緊張氣氛絲毫不存在。
“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當年要離開的是
你,我並不欠你什麼……”沈世安攤開手頭的選單,裡頭每一頁,都貼著林南這些日與高新園幾個重要工頭以及失事工人家屬會面的照片。她臉上掛著笑,沈世安看著,只覺得那笑容如同蛇蠍。
“你不欠我,可是其他人欠了。”林南笑得有幾分猙獰,伸手打了個響指。
沈世安怔了怔,聽到門口有動靜,回過頭,才見有人開了門,丟了個東西進來。他仔細看了,才見被扔在地上的,是個人。頭髮被剪得很碎,衣服不少地方被撕碎了,透著斑斑的血跡。
“這是誰?”沈世安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般景象,卻還是忍不住皺眉。
“認不出來了嗎?這個狐狸精!”
沈世安聽到林南說出“狐狸精”三個字時,有那麼一瞬他想到了官思荷。可仔細看地上那人身形,卻並非是官思荷。
“她是?”沈世安細細看了那人汙濁的臉,才勉強認出,那人,是唐婭。
“唐婭!”
“對,就是這個狐狸精。”林南笑,“當初我已經小小地警告了她,讓她離你遠些。可惜啊,她不聽話。”
林南蹲□,抓了把唐婭的頭髮:“這樣的教訓,或者,她可以記得清楚點。你說是不是,沈世安?”
沈世安看著林南的表情,只覺得身上陣陣的涼。這就是如今的林南嗎?撕開偽裝後的最真實的她,竟然會是如此。
“她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沈世安看著唐婭緊閉的雙眼,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死,我不過是小小地警告了她一番,不會讓她死的。”林南笑著將唐婭的臉摁在地板上,仰頭認真看著沈世安,“真想讓你看看,她哭著對我求饒的模樣,一定會讓你記上一輩子。”
“你……”沈世安絞盡腦汁,竟然想不出一個可以形容對面這個女人的詞來。變態這兩字,在她面前,也只能算正常吧。
“先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再談。”林南起身,話剛說完,便有人推門進來,端著飯菜上桌,卻並非是飯館的服務生,而是清一色的白面板黃頭髮的外國人。
“怎麼?”林南看著沈世安呆滯的表情,淺淺地笑了,從餐巾擦了擦手,拉起沈世安,“先吃飯吧,你一定餓了吧。”
“你自己吃吧,我帶她去醫院。”沈世安甩開林南的手,撈起地上的唐婭,以腳踹開門,抱著唐婭往外去。
沈世安有些奇怪,林南的人並沒跟上來。
等到了醫院,唐婭醒來,沈世安才知,為何林南會如此。
唐婭瘋了。瘋的毫無徵兆,連醫生也診斷不出,她為何如此,只推測可能是受了刺激。
沈世安不知唐婭究竟在林南那兒受了什麼樣的折磨。等孟晉到醫院看到唐婭的模樣時,也同他一樣,靠著醫院的牆壁抽菸,皺眉。
“林南做的?”
“嗯。”
“沈世安,你真是會害人。”孟晉嘆氣,“唐家的人馬上就到,你想想對策吧。”
沈世安的對策,就是沒有對策。
唐家人到時,他只是照實說,而其他事,並非他的義務,他也不想參與。
偏偏唐家人糾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