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衣服上滲出的血痕,“你受傷了?”
赤多焰隨意瞥了一下,“哦,東野雪的劍氣震開了舊傷口。”
“是我留下的那道傷口?”傷口的位置正是她從北陵逃亡時,在宗廟內對他刺下的那一劍。
“嗯。”他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確認她毫髮無傷後才終於放下心來,靠在艙壁上深深喘氣。
她的一雙手撫上他胸前流血處,雙層微顰,“傷口必須儘快包紮,否則血會越流越多。”
她回身想去找適合包紮的用布,但雙手尚未撤回就被他牢牢抓住,接著他用力一拉,將她完全拉進懷中。
即使傷口崩裂得再深,血流得再多他都不管了,這次他要牢牢抓住她,絕不放手。
他如火的唇帶著懲罰般的瘋狂壓在她的唇上,猶如攻城掠地,將她身上所有清冷體息都一併燃燒。如果上天註定要他愛人愛得這麼痛苦,那麼他投降了,認命了。
蕭寒意在心底發出長長幽嘆,她無暇多想任何事了,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攀住他的頸項,神智隨著他的瘋狂起舞。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在這一刻做一個被愛的女人,好好享受被愛的滋味。
她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燃出一串又一串的火焰;任由自己被他引領著,由不懂事的少女蛻變成真正的少婦;任由自己在被愛的境界裡不顧矜持的流淚吟哦。
沉淪到最深處的時候,他們心中都生出一個相同的願望——若能在此時遇到風暴,一起葬身海底,也許是對彼此最好的結局。
第八章 誰解之謎
蕭寒聲從殿中跑出時,本以為蕭寒意會一起跟來,但當他回頭看去時,竟發現身後空無一人。他大驚,想返身回去相救,被東野蘭一把拉住。
“她留在那裡,安全無虞,你要是回去,就有性命之憂。”
東野蘭的話讓蕭寒聲說不出心裡的感受。放心嗎?還是不放心?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的確顧不上蕭寒意了。
“明天南尚武會和赤多焰見面,他們之間的誤會很快就會解開,必須趕緊想辦法讓他們誤會結得更深。”
東野蘭的話剛說完,蕭寒聲便道:“這好辦,我親自去找南尚武,”
是夜,蕭寒聲獨自一人潛伏到南黎的艦隊中。在所有戰艦裡,有一艘最大最有氣勢的船艦。他利用夜色的掩護,殺了一名南黎士兵,悄悄混入船上,然後一步步靠近船心。
最大的船艙是南尚武辦公的地方。他正在研究明日對戰赤多人的策略。
突然收到一封蓋有北陵玉璽,來歷可疑的警告信,南黎此次出兵的目的並不明確。
原本一直和赤多打交道的是南習文,但他忙於國內政務,目前是繼任太子呼聲最高的人選,不能以身涉險。而南尚武正好想逃開國內紛亂複雜的環境,此次出來不像是為了打仗,反倒更像要圖個清靜。
不過,面對傳說中驍勇殘忍的赤多族,即使他們與南黎有著友好合作關係,但他絲毫也不敢輕忽。這一兩天都在看和赤多有關的書典,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蕭寒聲潛到艙外一個視窗,由外向內看去,見到裡面有一位身著鎧甲的英武男子,猜想此人就是南尚武。他尚在遲疑著該怎樣做才能挑起南赤兩派的不和時,就見船艙對面的那扇門打了開來,從外面走進一個端著茶盤絕美的女子,舉止溫柔,婉約如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南尚武看到那女子,不由得放下書,冷硬的眼神中漾起溫溫的笑意。
“怎麼還沒睡?”他對那女子說,同時伸手將她摟坐在自己膝上。
女子臉一紅,“這是軍中,你身為主帥,行為要多注意些。”
南尚武促狹的笑道:“怕什麼,我們是老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