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不知道。我會去查的。”沈慶書低了低頭，“那我先回去了。”
沈世安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沈慶書一直都對老頭子很忠心，可如今的反應卻超乎想象地淡定。就算老頭子不礙事，照著以往，他該留在老頭子身邊好生照顧，如今卻匆匆離去，甚至沒有多說什麼。
沈世安皺了皺眉，推門進了病房。腹部中槍，這種事，以前並非沒發生過。但沈氏踏上正道後，老頭子便越發低調，幾乎很少同人來往。敲著這個時機來報復，要麼是實在沉得住氣，要麼……
沈世安皺緊了眉，看著病床上那張沒有血色的臉，握了握拳，轉身對著兩個立在門口的弟兄道：“好好看著，人醒了通知我。”
“是，少爺。”
沈世安合了門，轉身往主治醫生辦公室去。
“那顆子彈啊，已經被沈慶書先生取走了。”醫生看著沈世安黑著的臉，心底直打鼓。
“沒事了，多謝你醫生。”子彈也被取了。沈世安越發覺得，沈慶書那兒，有問題。
槍擊案件若傳出去，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尤
其中槍的人的身份十分敏感。因此訊息即可便被封鎖了。沈世安開著上了高架，沒到事發段便被攔了起來。
“不好意思，前頭髮生了車禍，請繞道行駛。”沈世安點頭，坐進車裡，給市局打了通電話。
“沈少啊，什麼，你在高架？我馬上來。”
沈世安坐在車裡，不多久就見一輛警車開近。裡頭走出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苦著臉，見到沈世安，搓了搓手，訕笑道：“這麼晚了，沈少怎麼會過來？”
“我想看看現場。”沈世安坐在車裡，點了根菸，微微揚了揚頭，看著立在跟前的男人。
“新來的同事不懂事。沈少您請。”
“嗯。”沈世安點了點菸頭，一踩油門，將車開進封鎖區。
現場留下的痕跡很多。顯然是有過槍戰。
沈世安想，老頭子身邊都是訓練有素的人，能在一群人裡只傷著一個人，並不容易。
沈世安沿著有痕跡的地方慢慢走了一圈，在角落裡撿到兩個不同的彈殼。小心將彈殼收起，沈世安又環顧了一圈，才上了車，同坐在不遠處的警車裡的人招了招手，開車離去。
從高架下來，沈世安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半了。這個時間點，沈世安猜孟晉應該還沒睡，電話過去，果然還在浮華。得知唐婭不在，他立刻轉了方向盤，往浮華去。
浮華里頭已經沒什麼人了。孟晉坐在裡間的卡座，同個小姑娘親熱。沈世安走近，將小姑娘拎開，踢了踢孟晉的腿，道：“樓上談。”
“這麼嚴肅，怎麼了？”孟晉看著立在一頭懵懂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腰，低聲道，“下次繼續。”看到小姑娘紅了臉，才滿足地跟著沈世安上了樓。
浮華二樓的包間都是隔音的。孟晉只留了一間用來談正事。沈世安進門後，從酒櫃裡拿了瓶紅酒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
“出什麼事了？”孟晉見沈世安不開心，往沙發裡頭一坐，“和嫂子吵架了？”
沈世安喝了口紅酒，才從口袋裡掏出用手帕包住的彈殼，放在桌上：“能不能幫我查一查，這個的出處？”
“真傢伙。”孟晉低頭，看了看彈殼，“怎麼，被襲擊了？”
“不是我，是我家老頭子。”沈世安撇嘴，“沈慶書那傢伙似乎藏著什麼事兒，這事交給他辦我不太
放心。”
“行，我查查。”孟晉將東西收起來，“你家老頭子怎麼樣？”
“在醫院待著，有人看著應該沒事。”沈世安晃了晃酒杯，一飲而盡，踢了踢孟晉的腿，“沒事了，小姑娘還在等你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