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的男人親口說的今天給宋家打電話!”
杜堇年向那邊一掃,知道了傅明晰沒在說笑,緊張的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傅明晰說:“我已經給我哥發簡訊了,一會兒咱們跟著他,我把電話撥過去,警察有定位系統。”
這時候黑背心已經站了起來,拎著兩瓶酒往外走去,傅明晰和杜堇年悄悄跟上,到了外面那男人上了一輛吉普,開著車走了,傅明晰和杜堇年看著越開越遠的車傻眼了。
“快!”傅明晰拉著杜堇年跑向自己的車,猛踩油門,追了上去。
“誒誒誒——”杜堇年喝的酒開始上頭,覺得有點暈
她說:“你慢點開,保持距離,一會兒被他發現就糟了。”
傅明晰應了一聲,跟著前面的吉普左拐右拐的拐到荒郊野外
杜堇年四下裡看,擔憂的說:“這裡連個站牌都沒有。”
傅明晰盯著前面說:“我覺得快到了,你看——他停了!”傅明晰也遠遠的停下車,摸出電話給傅遠東撥了過去,向著吉普車的方向跑去。
公路兩邊是荒地,遠遠的可以看見一個廢棄的小矮樓,小二層裡昏黃的燈泡在野地裡化作一個微弱的黃點。傅明晰拉著杜堇年悄悄靠近。
沈洛此時在宋家,劫匪不久之前打來電話要求五百萬贖金換宋躍。老太太哭的不省人事。宋偉東決定拿錢換兒子,太多警察失手後綁匪撕票的例子讓他趕走了警員。
傅遠東還在警局,接到傅明晰的電話後餵了幾聲見沒人應答,暴躁的讓人開了定位器,顯示器上的紅點緩緩移動著,忽然間就滅了。
傅遠東看向那個警察,他無辜的說:“應該是那邊斷了連線。”
傅遠東的拳頭一下子砸在拋光的桌面上,大吼:“傅明晰你個大笨蛋!”
暴躁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後,他紅著眼看向那個警員:“最後的位置在哪?快派人在那附近找!”
另一邊傅明晰還沒發覺自己的手機已經沒電了,貓著腰一步步靠近了小樓,樓裡傳來男人笑罵的交談聲,並沒有聽見宋躍的動靜,傅明晰和杜堇年在樓下貼著牆聽了一會兒,傅明晰轉過身對杜堇年悄聲說:“你就一直在這裡躲著,我爬上去看看。”
杜堇年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不等她阻攔,就見傅明晰手腳利索的扣著牆面上凸起的磚塊往上爬。
傅小姐還身懷絕技啊!
傅明晰的爺爺年輕的時候參軍打鬼子,不怕死敢往前衝,還有頭腦,立過的大小功不計其數,剛解放的時候就升到了師長,傅明晰小時候在軍區大院裡住,都是部隊子弟,軍人鐵血,不少摸滾打爬也沒有太多女孩子的嬌氣勁兒,後來傅遠東當特警,教過她不少防身的技能,爬個牆而已對於傅大小姐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傅明晰踩著磚板兒,微微探出頭透過連窗框都沒有的大窟窿往裡面看。
黑背心正在和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喝酒,傅明晰猜他就是那個三兒,左右掃視著,發現右邊牆角里縮著一個小小的身體,傅明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宋躍心疼的不行。
所幸宋躍沒有昏迷,只是嘴被封住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往這邊看過來。
傅明晰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宋躍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
傅明晰趴在窗戶邊上等著,不知過了多久,裡面傳出來打呼嚕聲,傅明晰探頭看去,就見三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著了,一邊的黑背心喝光了瓶中最後一點酒,踢了他一腳嘟噥了句:“沒用的東西。”一邊解皮帶一邊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傅明晰立刻來了精神,在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躍了進去,跑到宋躍身邊一把抱起他,奔向視窗。
探頭衝下面輕喊:“杜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