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於是手起刀落,把西曆的頭砍了下來。
隨著一蓬鮮血,西曆的頭在空中打了幾轉,頹然落到地上,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滾到那個個首領腳下。失去人頭的無頭屍體還直立在那裡,而地上那具頭顱面孔衝上,一雙眼睛圓睜著,那個首領見了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周圍的半獸人見了也不由地大吃一驚。
吉英見我衝了過來,把馬一撥,又回頭看了眼遠處失去頭顱還立在那裡的西曆,悲聲對那些騎兵說道。
“兄弟們,我們走。”
騎兵們接到命令後,依依不捨地回頭看著,眼含著淚催馬向後撤退。
我坐在角馬上回頭看著漸漸遠去的西曆,胸中一陣發悶,不由地張嘴大吼一聲。
“啊……”
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四周,前面的騎兵聽到也跟著附合,一聲接著一聲,向死去的西曆送行。此時天空突然響起一聲悶雷,然後又是一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不停。風漸起,雲正濃。二千多脫困的騎兵揚起鐵蹄踏著滾滾塵煙帶著悲壯向東南可倫城的方向急馳而去,身後半獸人的吶喊聲也漸漸地遠去。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飄起雨來,來到魔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下雨。在雨中,馬蹄飛踏,不時漸起地上的積水,不大一會,我們一行人身上全被淋溼。眾騎兵誰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向前馳去,此刻天與地彷彿停頓在那裡,只剩下我們這二千多的騎兵在雨中狂奔。騎在角馬上,我耳邊彷彿只能聽到嘩嘩的雨聲和馬蹄聲。
我和吉英率領著兩千多騎兵脫困後,踏雨一路狂奔,不知不覺已奔出幾十裡。突然後面一陣馬鳴聲,跑在前面的吉英忙拉住角馬,回身向後看去。
原來是隊伍中一個騎兵從馬上跌了下來,身後的騎兵忙拉住角馬,免得踏傷地上的騎兵。這時已有幾個騎兵跳到地上把那個騎兵扶起來。
“將軍。”圍著計程車兵們紛紛地給我和吉英讓開一條路來。我和吉英來到那個跌倒的騎兵身前。
“怎麼回事?”吉英向那幾個在一邊扶著計程車兵問道。
“萬夫長,他要不行了。”一個士兵擦了擦漸在臉上的泥水回答道。
吉英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個士兵在突圍中就受了傷,由於沒有及時治療,再加上長途勞頓,此刻已經挺不住了。身體在雨中抖個不停,腰側受傷部位露出一個深深的創口,已凝固的血此時又向外湧出,隨著雨水流了一地。
“快,把他傷口包上。”吉英向一邊計程車兵喊到。
“萬夫長。他……他不行了……”那個士兵語帶悲聲地說道。
吉英抬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從自己身上盔甲邊上撕下一塊布來,想替那個士兵包住傷口,可那個士兵傷在腰部,那塊布根本包不住。
“給。”我從一旁遞過一塊布來,是我從魔神盔甲裡面的衣服上撕下來的。
吉英費力地把布纏在那個士兵的腰上。由於神情激動,怎麼也系不上扣。
“萬夫長,我來。”一個士兵蹲下來想從吉英手中接過布條來。
“不必了。”吉英悽殘地說著。
此刻那個士兵的身體已經不在抖動,在吉英的懷裡已漸漸地僵硬,傷口也不再流出血來。周圍計程車兵緊緊地圍著我們幾個,誰也沒出聲,只有角馬在一邊不安地來回搗步。
地上的血隨著雨水向外擴散著。吉英慢慢站起身來,懷裡抱著那個死去計程車兵。神情悲傷地看了看周圍計程車兵。
“把他埋了。”我摸著那個士兵冰涼的手,心痛地說道。
幾個士兵走了上來接過吉英手中的屍體,抬到一邊就地掩埋。不一會,那幾個士兵提著粘滿泥土的刀劍走了回來。
“走吧!”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從人紛紛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