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應該活得相當艱難。它不使烈性子痛快的人陸櫻為主,也算它識時務者為俊傑。
認主之後,哪怕陸櫻給它喂毒,也不見它排斥,過程順利。可以說這條幼蛇超乎尋常的順服完全推翻了陸櫻以往對於飼養毒物之初,毒物因為還沒有完全信任飼主,不肯配合、絕對會出現各種麻煩的認知……
總而言之,陸櫻對這條只被歸類在普通毒物範疇的血煉幼蛇還算滿意!
回過神,陸櫻一瞥手機螢幕,老舊的藍光螢幕上墨色的兩字人名——江誠。
陸櫻神色一凝,目露幾許疑惑,想了想才依稀憶起自己是什麼時候與江誠互留的手機號。大概是在某天晚上,具體是哪天,上週三還是週四,陸櫻記不清了。只記得那天晚上兩人忙活著收空間裡成熟的大白菜忙活到很晚,中間休息的空當,江誠忽然開口索要她的手機號,說是方便他喊她進空間收菜。
陸櫻當時是有過猶豫的,她現在只要一得空時機允許的話就會進空間,所以江誠給出的喊她收菜的理由對她而言並不合理,畢竟如果她真的有事亦或當時恰好小姑、嘟嘟在側無法進空間,那麼就算江誠打她手機,她也必然不可能進空間。
不過後來她還是把自己的手機號報給了江誠並按江誠的要求存下了他的,主要還是因為她意識到在這個時代兩個相互認識的人互留手機號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根本不需要什麼正當的理由。而且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江誠這個人其實還不錯,雖然具體說不出有什麼好的地方,但至少她對這個人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那份惡感了……
按下接聽鍵,手機裡傳出的雜音與耳畔的槍響聲、哭泣聲相互重疊,使得手機那頭江誠的聲音變得異常遙遠而模糊。
陸櫻擰著眉仔細聽了一陣才依稀分辨江誠似乎在詢問她的具體位置。
陸櫻說了自己所在的樓號和教室號並問:“你現在在外面?”
也不知是江誠回答了她沒聽見還是江誠壓根就沒答,手機很快就被結束通話了。
陸櫻不明所以的盯著徒留忙音的手機看了一會兒,把手機塞回包裡,她環顧了一圈四下,教室裡幾乎所有人都被突來的□□嚇得六神無主,哭的哭,叫的叫,失神的失神……與這些人比起來,剛才手機裡江誠的聲音雖然模糊,可那份鎮定陸櫻卻聽得分明。
詢問她的具體位置,難不成是要來找她?
不可能。陸櫻立刻否決了心裡的這一猜測。外面的情勢有多危險,顯而易見!江誠根本沒有需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找她的理由,不是嗎?
這廂陸櫻思考著剛剛江誠那通電話的目的,那頭一紮堆抱頭痛哭了許久的幾個女生終於在這數著分秒,彷彿漫長的永無止境的等待中,崩潰了……
“我要出去,我不要再繼續等下去了,我不想死,我不要被感染!!”
一個女生大聲尖叫著衝向門口,其他先前與她抱坐在一起的數名女生緊隨其後,口中具是哭嚎著要回家、不想死之類含糊不清的話。與此同時,就像被點燃了導火索,整個教室因為驚懼而麻木的學生都沸騰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有跟著前頭的女生往門口衝的,有跳起來大聲質問兩名監考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學校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安全,還有絕望放聲大哭的……
一時間教室裡炸開了鍋,被學生不停質問的兩名監考老師無言以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學生趴在反鎖的教室門上沒命拍打。
在校長的全校通告結束後不久,兩名監考老師就把教室前後兩扇門都給反鎖了。
他們在教室裡,本該可以開啟門,然而一群慌亂的學生七手八腳折騰了門鎖許久,竟愣是沒能把們給開開。
終於,隨著細微的‘嗑嗒’一聲,後門的門鎖開了,離門最近的女生抖著手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