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常行徑令他略感疑惑,以往兩人就算不做愛,也會摟著對方一起睡覺,在甜膩的親吻中互道晚安。
巨浚業看著她弓起的背,隱約感覺到她有心事……
房內一片漆黑,她背對著他,心底彷佛也被黑夜吞沒,蒙上一層陰霾……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穩,一直想起他和顧嫚芝親吻的畫面,還夢見媽媽從猜疑父親的外遇,到撞見他跟繼母在一起的畫面而驚醒,在深沉的夜裡偷偷哭泣。
從目睹顧嫚芝親吻巨浚業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但她仍不敢開口質問巨浚業,只能任憑猜忌一點一點地啃噬、腐蝕自己的心。
這兩個星期以來,她吃不好、睡不好,常常作惡夢,白天忙碌繁瑣的工作還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到了晚上,只要巨浚業說要加班,她整個人就開始不安起來。
明明知道他剛升上總經理,公司又要開拓海外市場,勢必會有開不完的會議,但她還是焦躁不已,有幾次還故意假借探班的名義送便當到公司給他,在辦公室陪他加班。
有一回,他剛好跟行銷部的高階主管開完會,大家一起走出會議室,這當中也包括顧嫚芝,她仍舊維持一貫精銳幹練的氣勢,眼神很冷,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而他和顧嫚芝的互動看起來就與一般同事無異,但猜忌、不安的種子卻在她的心底冒出芽,不斷地折磨她的心。
這一晚,她應巨媽媽的要求到巨家吃飯,而巨浚業仍留在公司加班。
晚餐結束後,巨爸爸和同事約去打網球,老麼巨浚書則和同學去圖書館,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沁濃和巨媽媽兩人。
“沁濃,這是我請朋友幫我蒐集的婚禮顧問公司的資料,她幫我們做了評比後,推薦這家『玫瑰婚事』,說這家婚顧公司創意新穎、服務品質又好,有許多新潮的想法,很符合你們年輕人的需求。”巨媽媽將手中的簡介資料遞給她,興致勃勃地說著。
她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翻閱著手中的DM。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瘦了一點,晚餐也沒什麼吃。”巨媽媽發現兩人討論起婚禮的事時,她的態度沒有之前熱絡。
“大概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她微笑道,但眼神卻很陰鬱。
“沁濃,你是不是有心事?”巨媽媽感覺到她最近整個人悶悶的,一點都不像快要結婚的人。
“媽,您想太多了,只是最近藝廊的工作比較忙,有幾個參展的案子一直談不好。”她編了個藉口,閃躲巨媽媽探詢的目光。
“別騙我了,我這雙眼睛分得出來什麼叫心情不好,什麼叫身體太累,是不是浚業欺負你?還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巨媽媽慈祥地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沁濃,你跟浚業在一起十年了,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是自己的女兒,要是我兒子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絕對不會偏袒他的。”
聽到巨媽媽這番溫情的話語,她瑩亮的眼眸浮現一層淡淡的水光,無限的酸意瞬間湧上她的鼻端。
她不知道該不該向巨媽媽坦白自己撞見巨浚業和顧嫚芝接吻一事……
但她真的很怕開口後,就失去巨浚業、失去眼前的幸福。
是巨浚業把她從孤寂的世界帶進這個家,讓她感到溫暖、幸福,要是她說出來後,失去這個給了她好多關愛的家,她真的會很難過……
不過,將事情悶在心裡的她,又不斷地猜著他和顧嫚芝的過去,整個人也愈加憔悴。
猜忌彷佛是一道深沉的暗流,翻卷起蟄伏在她心裡最底層的恐懼,她常常想起母親病逝前的最後幾個月,她陪母親在醫院做化療,無意間在醫院長廊的另一端撞見父親陪著繼母做產檢的畫面。
母親坐在輪椅上不吭一聲,吊著點滴的手微微顫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