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的花樣層出不窮。
受過專業訓練的妓女,可以擺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如同活色生香的表演,看了只覺得滑稽有趣。反而不得投入。
手下懂事的找來幾個未經人事的Chu女,模樣清純可愛,宛如鄰家女孩,倒讓他眼前一亮。
做過之後,血流漂杵,女人還跟沒事人一樣,Chu女之寶難辨真假,他也懶得計較。
只有一次,一個大眼睛的女孩,瘦瘦的,一進屋就怯生生的看著他。他才開始脫衣服,女孩就在發抖。進了還不到一半,就哭得要死要活。
龍天佑退出來,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吻幹她的眼淚,味道竟然是這麼的苦。
“不要哭,別哭了,好不好?”他哄著她,極盡溫柔。
女孩怔怔的看著他,不哭了。他抱著她,於是心滿意足的睡了個好覺。
日子就這麼糊弄著過。剩下的時間就是想飄雲,沒日沒夜的想。想她做的家常菜,想她講的笑話,想她吃東西時孩子氣的表情,想她睜著眼說瞎話,還能理直氣壯。
想她給他的快樂,他給她的痛。
想到不行的時候,就跑到學校門口,遠遠的看上一眼。看著她的臉色由蒼白憔悴,慢慢變得健康紅潤。看著她的小靴子踩在潔白的雪花上,看著她的背影在人群中漸行漸遠,於是發覺人生還是很美好。
有時候看見她和寒城在北山體育館打籃球,無人的黃昏,或是寂寥的午後,明暗交替的室內籃球館,陽光的影子一束一束的晃動。
飄雲穿著白T恤,修身運動褲,長髮綁成兩個鬆鬆的麻花辮,清純的像個高中小女生。
寒城站在她身後,手把手貼身指導。投進一個,他就抱著她轉一個大大的圓圈,飄雲抱著他的手臂快樂的大聲尖叫。
他站在窗子外面,無聲無息。他們很溫暖,很快樂。他很冷,很痛苦。
離開他後,她似乎過得更好了。可他依然不明白,面對愛情,他們到底是哪裡不同?
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仇家越結越多,地盤越來越大,酒越喝越兇。最厲害的一次,喝得胃出血進了醫院
醒過來後,宗澤看著他,無奈的嘆氣:“哥,你這麼折騰自己,有意思嗎?”
他也想知道,這麼絕望的人生,繼續下去,有意思嗎?
“那天晚上,我強暴了她。”龍天佑說
宗澤看著他,點點頭:“我知道。”
“我們的孩子,被我就那麼折騰沒了。”
宗澤又點點頭:“我也知道。”
“她流了好多血,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宗澤不吱聲了,直直的看著他。
龍天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還要活著?我他媽的為什麼還活著?”
宗澤看著男人充血的雙眼,認真的說:“哥,去找柳寒城談談吧。”
龍天佑推開他,冷笑道:“你故意埋汰我是不是?”
宗澤搖頭:“我沒有那個精神,所有的弟兄都沒那個精神。你瘋了,我們也快跟著你瘋了。哥,如果不從問題的根本入手,任何途徑都是旁門左道。這是佛經上的話。事實就是,有些事他知道,你不知道。有些話你的心肝寶貝能對他說,卻不能對你說。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你這麼下去,自己痛苦,也讓你愛的人痛苦。沒的用。”
宗澤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快出病房的時候,他停下來:“哥,知道為什麼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卻有一個詞叫做追悔莫及嗎?因為沒有人跑得過時間。而人的眼睛是要向前看的,往者不諫,來者可追。你讓自己的心死在無可挽回的永夜,沒人救得了你。”
宗澤走了,剩了龍天佑對著醫院的白牆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