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動了一下,龍天佑立刻驚喜萬分的緊緊抱著她。他以為這個倔強的小女人終於肯跟他共赴雲雨了。
沒想到,一滴眼淚結結實實的砸到他的虎口上,摔得七零八落粉身碎骨,接著是兩滴,三滴,四滴……
無聲的眼淚讓鬥志昂揚的男人立刻敗落的潰不成軍。他如同坐在卒不及防的雲霄飛車上,以為可以直上藍天的時候,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衝直下,一直跌到地球中心。
失望之餘,他感到憤怒的火苗在徐徐燃燒。他就這麼讓她噁心?
現在怎麼辦?他可以霸道的強佔她的身子,這比喝口涼水還容易。懷裡的人,似乎被疼痛或許是別的什麼東西震懾住了,連那一點微薄的抵抗也不復存在。
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對這個等同於孤女的女孩,他可以為所欲為。自己強悍的力量足以穿透她的無趣和倔強。充沛飽滿的精力可以把她壓榨得筋疲力盡。他可以在她或痛苦或癲狂的呻吟中得到肉食性的滿足。這是最冰冷最無恥的渴望,卻像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古樹煥發著勃勃生機,錯綜複雜的孽根盤亙在他心底。
可是,還有意義嗎?強佔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在一片荒蕪的廢墟上搖旗吶喊,在一個女人痛苦的哀叫聲中達到高潮。
不,這是對他龍天佑最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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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懷裡的女人,玻璃似的眼珠瀰漫了一層薄薄的水氣,在明亮的燈光下,宛如璀璨的水晶。整個人也像是水做的,柔潤的眉目清新如畫,微翕的唇角寫滿風情,忍不住狠狠親了一口,真是誘人,也真夠該死。
龍天佑把飄雲扔在地上,乾淨利落的撤出身體,站起來,抓起飄雲的風衣扔到她身上,蓋住了那讓他心跳加劇的胴體和他製造的一身歡愛痕跡。
不,對她來說,這並不是歡愛,只是一場骯髒可怕的夢魘。
想到這,龍天佑恨得牙齒咯咯做響。股間的利器也不知羞的顫動著。
“穿好衣服,滾吧。”龍天佑把被他扒掉的衣服,揀了揀,一股腦的扔到飄雲的身上。
這天差地別的變化,讓飄雲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看到那雙霧氣濛濛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龍天佑好不容易才剋制住重新將她扒光的衝動,指著大門怒吼道:“滾!趁我沒改變主意前。馬上滾!”
啪!關門聲,剛剛還在他身下飲泣萎縮的人,像一股青煙似的飄走了。留下一室未完的激|情和一個獨自品嚐空虛的男人。
龍天佑光著身子坐在地上,忽然趴在地毯上看了看,那裡有塊未乾的水漬,是被飄雲的淚水濡溼的。他左看看,右看看,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玄妙的法力,怎麼就讓他這麼鐵石心腸的漢子,在頃刻之間心軟得偃旗息鼓棄甲投降了呢?
他不是一個稀泥軟蛋扶不上牆的男人,更不是一個海納百川厚德載物的謙謙君子。可就在那一刻,這個遇山開路遇水撐船的鐵漢,卻像個千瘡百孔糟糕透頂的豆腐渣工程,被幾滴眼淚衝潰成一堆爛泥。
想不明白啊。
可今天,想不明白的事情又何止這一件。
他龍天佑竟然想上兄弟的女人,這說得過去嗎?這說不過去。
就算隋洋想處置她,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他可以協助,卻不能問都不問一聲就私下把人拎到自己地盤上辦了,竟然還想霸王硬上弓。
媽的!這是人乾的事嗎?龍天佑啊龍天佑,你什麼時候變成畜牲了?
龍天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記耳光,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響亮。
火辣辣的刺疼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下,現在不是自我厭惡的時候,他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他看著散落一地的照片,被他扇到飄雲臉上的照片,心想,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