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果可想而知。只要想一想袁紹盟主的地位就足夠令人感到頭疼了。
如此一來,荀諶和辛評反倒是成了盡心竭力輔佐韓馥的忠心耿耿之輩,耿武和閔純倒是成了罪人。
韓馥也非是傻瓜,當然看得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暗中擦了把冷汗,心慶自己沒有急著採納耿武的意見,否則必然會引來袁紹的攻擊。
不過韓馥也並非是智者,荀諶的一番話明顯打消了他對袁紹的少許疑慮,欣然對荀諶道:“卿之言深得我心,既然如此,迎接本初公的事情就由卿負責。”
荀諶口中稱是,深深低下頭去,不肯讓別人看出他眼中的狂喜道:“這事情宜早不宜遲,畢竟公孫瓚居住遼東多年,最擅長的就是以騎兵發動奇襲,要是讓公孫瓚先一步動手,即便是請得動袁本初,我們也是要得不償失。”
韓馥點頭,才要說話,卻見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匍匐在地道:“外面有青州刺史派來的使者、自稱郭嘉的人求見。”
大廳中的一干人等聞言無不面面相覷,紛紛猜測起來,不知道這時候太史慈派遣使者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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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直閉目養神、一言不發的沮授這時才猛地睜開了雙眼,其中神采連連,不知道心中想著什麼。
太史慈和袁紹在冀州的鬥爭也因為郭嘉的駕臨冀州而全面的展開。
第一部 第七卷 第六章 謀變(六)
荀諶和辛評對望了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驚疑不定,顯然猜不透郭嘉到來的意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太史慈是袁紹的敵人,在現在局勢微妙的關鍵時刻,郭嘉的到來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韓馥面對郭嘉的到來,也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要不要見郭嘉。要知道太史慈和袁紹的不和現在已經是眾人皆知的秘密了,要知自己一旦貿然接見郭嘉的事情傳到了袁紹的耳中,不知道後者會有何種反應。
辛評最擅揣測別人的心理,此刻看著韓馥猶豫地表情眼珠一轉,上前對韓馥道:“主上,現在正是對袁本初表示誠意的大好時機,天賜這個短命的郭嘉到這裡來,主上何不把這郭嘉抓起來斬首?將郭嘉的人頭送到袁本初處,再用書信表達主上想邀請袁本初共治州事的情意,豈非兩全其美?”
這一番話說得韓馥大為意動。張了張嘴,顯然就要同意辛評的主意。
耿武雖然性子急,但並非是全無才智之輩,否則也不可能在冀州這人才鼎盛之地脫穎而出,當上冀州的長史。他雖然也和別人一樣看不穿郭嘉到此的意圖,但他卻隱約地感覺到郭嘉此來一定和袁紹的事情有關。
打擊自己敵人的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在如此局面下,怎可以讓郭嘉連韓馥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人家砍下了腦袋呢?
打定主意後,耿武連忙阻止道:“主上不可!所謂‘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與青州刺史太史慈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怎可以隨意地斬殺對方派來的使節呢?畢竟人家遠來是客。”
辛評心中大怒,眼中厲芒閃動,顯然是對耿武動了殺機,寒聲道:“難道長史大人不知道太史慈乃是本初公的敵人嗎?”
話才一說出口,辛評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袖子被人猛烈的扯動了兩下,轉過頭看時,原來是荀諶,見到對方微微搖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情急之下說出了話。
沮授在一旁心中暗歎:這種話怎可說得出口?難道就不怕別人問你辛評:你到底是韓馥的臣子,還是袁紹的手下?
果然,耿武在一旁冷了笑道:“這話說得奇怪,太史慈是袁本初的敵人,又非我冀州的敵人,辛評大人緊張什麼?”
辛評心中慌張,表面卻強撐道:“諸侯會盟時,青州軍冷眼旁觀,結果令我冀州軍傷亡慘重,要不是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