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身形一頓,止腳步,回頭磕磕巴巴的道:“師……師……叔祖,弟……弟……弟子……”
“你……你……你什麼你,且再吃我一劍。”這鬼靈精一肚子的壞心眼,見羅訣子不再狂奔便又舉劍來攻,這等一個鮮活的靶子來磨練小周天劍法他卻也喜歡的緊。
“哎……哎……你……你……你……”羅訣子見他又捉弄自己,手腳亂刨、連滾帶爬又躲過郎飛長劍,反手竟自袋內掏出一張輕身符貼於腳上,任郎飛再如何出言擠兌他也不答話了,只是圍著玉臺一圈一圈狂奔不休。
郎飛見他滿檯面亂跑,這劍法莫能再練,攤攤手將長劍收起,瞥著羅訣子道:“好吧,便不比劍招,你且劃下道來既是。”
羅訣子聞言止住身形,與郎飛站了個對角,張嘴道:“真……真……真的?”
“我之所言,還能假了不成,若是任你跑去,這勝負要待何時才可見分曉?休要生疑,你且速速言來。”
羅訣子見他如是說,沉吟片刻,道:“法……法……比法。”
郎飛壞壞一笑,繼續打岔。“對,比法,怎麼個比法,速速說與我聽。”
羅訣子聽罷一股莫名火氣直衝頂門,他不再答話,冷哼一聲,將手一握,結了一個水印。
空氣中突然震盪不休,一縷縷水汽凝結在他頭頂,最後竟融成一個水球,圓潤無瑕,其中水流激盪不休。
術法一成,羅訣子卻仍不停頓,變印為訣,竟又引出數道水箭。接著他大喝一聲,將水球與數道水箭一起向郎飛攻來。
郎飛心中一驚,暗道羅訣子還是有著幾分真本領的,印術與訣術同為法脈絕學,所不同的是印術重威,訣術重妙。今次卻見他將兩種術法毫不費力的同時施來,想來也是法脈有名的人物。
“噗”土腥之味四起,卻是郎飛待眾水系法術攻至身前,他祭出幾張土牆符擋在身前。
羅訣子見其術法並未建功,他也不心急,腳下疾馳讓過土牆,奔走之間又放出一道道冰針襲來。
郎飛輕踏七星步將冰針一一閃過,正待還擊之時又見數枚葉刃疾飛而來,他只得閃身形又運輕功讓過,一時間術法如雨,各色的攻擊一波一波輪番攻來,逼得他只好腳下不停一直躲來躲去,找不到一絲空隙反擊。
郎飛以為羅訣子此等攻擊斷不能持,又躲許久卻始終不見其後繼無力,這小子心中暗暗驚訝,也不知那口吃道人修習何種功法,體內真氣竟有如此渾厚。他思忖如此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分心往須彌帶中一探,摸到一打符籙,不覺嘴角一笑,計上心來。
羅訣子此時也是心中暗驚,以往的對手早在他如雨的攻勢中敗下陣去,怎奈今次碰到個這等滑頭的長輩,腳上輕功玄奇,手上符籙不絕,躲得過他便躲,躲不過便將防禦符籙硬抗一記,這一來二去誰也奈何不得誰。
二人又焦灼片刻,郎飛慢慢移動身形,每有攻擊間隙便上前幾步,一點點向羅訣子靠近。羅訣子雖看出其古怪,但二人相距頗遠,思忖他長劍又難以波及,便放下心繼續攻擊。
郎飛耐著性子又向前挪動幾步,此時二人已不足一丈的距離,羅訣子稍有警覺,使那木系的葉刃術打的鬼小子上躥下跳。
“嘿嘿,卻不知他如此近身意欲何為,但只需維持這一丈之距,使其長劍難及,這等距離土牆符的防禦之能又是大打折扣,只能憑其身法躲避,我若再加緊幾分必能逼迫其露出破綻,屆時可定乾坤。”羅訣子雖然口吃,但絕不是愚笨之人,那郎飛打小算盤之時他心中卻也有著自己的算計。
一攻一防又過數招,羅訣子漸漸摒棄其他,將葉刃術做為首要攻擊手段,全因其靈活多變,耗費真氣又少,還能數枚一起打出,對郎飛最有威脅。
葉刃飛舞四周散射,寒光漫天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