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冷冷一笑,右嘴角扯了扯,“是嗎?”
“那不然呢?”羽含煙反問。
墨夜聳了聳肩,沒有作答。
羽含煙看著墨夜俊逸的臉頰,劍削一般的眉在燭火的映照下,如染了眉一般,緊抿的唇涔薄有形。
薄唇的男人薄情…
羽含煙恍了恍神,有些嘲弄自己的無病呻吟。
“孤去沐浴了。”墨夜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出了寢宮,來到西暖閣。已經有宮婢將水準備好了,墨夜隻身一人進了西暖閣,連侍候的宮婢都被趕了出來。
羽含煙走到床榻邊,緩緩坐了下來,臉上一片凝重。
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羽含煙走出了寢殿,來到大殿。
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麼能讓墨夜突然性情大變的東西。
一抹懊惱自羽含煙的眸中溢位,走上臺階,羽含煙心煩意亂的坐下了來。
隨手拿過合上的書,羽含煙的身子一震。
瞪大眸子看向手中的書,羽含煙錯愕不已。“難道是因為這個,他才那麼生氣的?”羽含煙看著手中的兵法書,心中腹誹。
書中的確講了很多打仗時用到的兵法,可比起孫子兵法,還是差得不只一點點。自己之所以拿來看,只是想看看近期的兵法中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幫到墨夜解了燃眉之急,能不讓他再憂心於龍烈天的叛變。
可墨夜似乎理解錯自己的意思了,誤解了自己。
合上書時,羽含煙無奈的笑了笑。到了這個時候,墨夜竟然還會懷疑有人會想要覬覦他的江山和皇位,是可笑還是可悲呢?
坐在空無一人幽暗的大殿中,羽含煙抬頭看了看外面,窗外掛著一輪月牙,散發著慘淡的光。貝齒咬在下唇上,羽含煙嘆了口氣。
回到東暖閣時,墨夜已經沐浴好回到了寢宮,穿著一件明黃色繡著飛龍的縶袍,紫色的長髮被挽起在腦後高高的束起,一枚白玉瓚子扣著紫發。
看到羽含煙從外面進來,墨夜的眸子半眯,薄唇輕啟。“去哪兒了?”
羽含煙指了指外面,“去外面透透氣。”
墨夜不語,只是一雙深潭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羽含煙。
“楚俏已經把水準備好了,去沐浴罷。”墨夜朝著西暖閣抬了抬下巴,羽含煙僵了僵臉色,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陳九來到乾清宮時,未公公守在乾清宮外。陳九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面是後宮嬪妃的綠頭牌。來到未公公面前,陳九一臉堆笑,“公公吉祥。”
“嗯。”未公公淡淡的哼了一聲,瞟了一眼陳九手中的托盤,“你今兒就別打主意了,君上不在乾清宮。”
陳九的臉色僵了僵,疑惑的看著未公公,“那不知君上是去了哪宮娘娘那裡呢?”
未公公挺直了脊背,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君上去鳳棲宮了。”
“哦~是去鳳妃娘娘那裡了啊。”頓了頓,陳九哼了一聲,身後的安平往走上前來,陳九對著托盤著寫著羽含煙名字的綠頭牌抬了抬下巴,安平忙伸手翻過羽含煙的綠頭牌,陳九一聲雞啼邊的尖銳嗓子在乾清宮前亮起,“君上今兒晚上臨幸鳳妃娘娘。”
未公公的臉色變了變,不滿的瞪了陳九一眼。
“既然這樣,那小的便先行告退了,未公公保重。”陳九彎下身子對未公公行了一禮,退後三步,領著安平準備退下。未公公突然出聲制止了二人,“且慢。”
陳九的身子僵了僵,疑惑的看著未公公。“不知未公公還有何吩咐?”
“你們倆個,隨咱家走一趟鳳棲宮。”未公公突然變了臉色。陳九皺著眉頭,卻還是點了點頭。“是,公公。”
未公公甩了甩手中的拂塵,走進了乾清宮內,吩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