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凱撒看了他一眼:“你還想是誰?”
林躍眨眨眼:“當然是客房服務了,我昨天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掛牌,不知道服務員幫我整理了房間沒有。”
凱撒冷哼了一聲,反手將他按到牆上:“你那個賭注,真好啊,這麼有把握自己能贏?”
“樂樂,這不是有你嗎,咱別的不會,藉著風光一下還行嘛。”
“藉著風光?如果野馬不上當呢?”
林躍停了片刻,然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凱撒的眼睛:“樂樂,我想著,裸奔也是有益健康的。”
凱撒看著他,林躍一副坦誠直爽的表情,凱撒看了一會兒,笑著抵上他的頭,柔聲道:“林躍,你要真想的話,現在也可以去裸奔,你看看,我會不會因此而放棄你。現在又不是中國古代,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就算奔一場,也無傷大雅。”
他聲音低沉,情誼綿綿,林躍只是乾笑,連聲道:“是啊是啊,我想著,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你為什麼不真輸了呢?你若真輸了,今晚我們也不用出去了。”
這一句,比剛才的更溫柔更低沉更深情,林躍臉色一僵:“那什麼,我還要洗澡,畢竟是野馬裸奔,這我也要隆重點。”
凱撒一笑,放開他,看著他進了浴室。門一關上,他臉上的笑意就收了。在他看來,林躍並不是不乾脆的,也不是對他沒有情誼,為什麼卻總是千方百計的想避開他?
想到林躍的那一句“我只是來看看你”他的臉色更黑了,難道林躍真的是來看看他?
是的,這一句,也是很令他感動的,因為擔心他,所以苦練賭術,因為擔心他,所以來到美國,因為擔心他,所以參加WPS。
他從小就強,從沒有人將他當弱者,只有林躍,因為擔心他,所以來看看他——他很感動,但是,他要的並不只是看看!
他這邊想著,那邊林躍已經從浴室出來了,他只是簡單的衝了一下,上身□著,下身圍了條毛巾。
“咦,我的衣服怎麼都不一樣了?”他開啟衣櫃,發現都是陌生的衣服。
“我幫你換掉了。”凱撒輕描淡寫的說。
“為什麼?”
“難道你還想穿那個花豹內褲?”
“為什麼不能穿?我覺得挺好的啊,一開始是有點緊,這穿了兩年……”
“快點換衣服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時間的確是差不多了!野馬雖然沒有大聲宣揚,但這種事情哪還用他宣揚?一知道他準備在當天就履行承諾,全拉斯維加斯的媒體都轟動了,還有其他城市的在拼命的向這邊趕,什麼,來不及了?我們坐的是直升機!就算弄不到開頭,我們也能弄到結尾的!
大道購物廣場更是人山人海,彷彿突然之間,拉斯維加斯的人都從地裡冒了出來,在野馬奔跑的路線上更是佈滿了攝像頭。
每天的賭局都是從早上九點開始的,這一天的賭局進行了將近十六個小時,所以,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若是換做一個城市,哪怕是有不夜城之稱的香港,這個時候,也有些寂靜的感覺了。但在拉斯維加斯,這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哦,當然,過去的熱鬧是在賭場裡,而在現在,這場熱鬧移到了外面!
能將賭徒從賭桌前暫時拉開,從這一點上來說,野馬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JA的大門前也是裡三層外三層,保安、警察也是嚴守以待,野馬站在大門口,他的身上,圍了一層白布。
此時的野馬,去掉了所有的裝飾,在閃光燈中,尖尖的下頜碧綠的眼睛,很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他抿著嘴站在那兒,神情是冰冷而高傲的。用一個圍觀的女性遊客的話來說就是:“他就像一個落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