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心神偕醉。
這次走時,路兩邊的紫茉莉開得正旺,也是陣陣幽香,不過紫茉莉的香味比較濃厚一些,與樟樹的清香是截然不同的。路邊的野薔薇也在夜色中抖動丰姿。白芳閉著眼睛坐在車上,想著,在這所城市裡真是好,她尤其是偏愛三輪車,坐在上面,慢悠悠的穿過城市,在暮色中回到宿舍。
正在白芳閉目享受的時候,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頭。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魂不附體!原來,三輪車伕在埋頭向前騎著,可是後面,依然是一張臉衝著白芳呲牙笑著!白芳叫聲不妙,滾下車去。這時,路兩邊的野薔薇,紫茉莉,甚至香樟樹,都成了活物,向白芳襲來。野薔薇平時美麗的花瓣,像雨點一樣擊在白芳身上,白芳只覺得一陣陣疼痛,紫茉莉的小喇叭,以極大的力量,在吸引著白芳,白芳只覺得舉步維艱,香樟樹上的樹葉,像刀片一樣打在白芳頭上,身上,突然覺得手上一疼,原來,中指竟然被樹葉劃破。白芳疼得臉上冒出冷汗來,叫也叫不出聲。奇怪的是,血一流出來,她的周圍竟然立刻就安靜了,又是了副小蟲唧唧,清風徐徐的美景。白芳這一身冷汗,也不敢逗留,好在離宿舍已經不遠了,急忙向前奔去。白芳走得匆忙,沒有看見那個三輪車伕懊惱的一跺腳,然後鑽到樹上就不見了。
到了宿舍,白芳覺得裡面冷氣森森,但又不得不進。進去之後,白芳躺下就想先歇一口氣,這一路的驚嚇非同小可,再說這連天來的高度緊張,白芳已經是不勝負荷了。
剛剛躺下,白芳覺得床好像在旋轉,桌子凳子還有所有的東西都自己在打轉!
金洪那日掉下深崖之後,只聽得耳邊呼呼風響。心中慌亂之極,甚至來不及想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啪,就結結實實的掉在了水面上。原來下面竟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雖然是掉進了水裡,可是這從高處掉下來,啪的一聲,感覺口中一甜,鮮血湧了出來,當場昏迷過去。水流迅速往下去,前面突然一個轉彎,金洪的身體像一截木頭,撞上了岸邊,依舊是昏迷不醒。
過了不知多久,河邊跑來了一群嬉戲的少年,還有一條撒著小短腿跑得正歡的小白狗。天氣依然悶熱異常,這條河裡的水,卻冰得疹人,所以他們才跑到河邊來玩,享受這裡舒適的涼意。突然小狗衝著對岸“汪汪”的大叫起來,眾少年一看,都叫了起來,哎呀,對面有個人!怎麼辦?河水這麼急,我們遊不到對岸去的!
他們急得抓耳撓腮,就是想不到辦法。
一個少年說道,要不,我們回去找輝哥哥吧!他的水性最好了!是啊,另一個少年也附和,我們這樣下去,救不了他的!
一個長乎黑黑瘦瘦的小男孩說,我回去找他。
小男孩呼哧呼哧的跑上了一個小山頭,對著一個正在辛勤耕作的青年說,輝哥哥,河,河那邊出事了!
這青年抬起頭來,問,什麼事?
有人,有人掉進河裡了!
什麼,那青年扔下鋤頭就向河邊跑去。一到河邊,看清對面躺著一個人,看那姿勢,似乎生還的可能不大。
他脫掉身上穿的小褂,又找了點水在身上各處拍了拍,以防抽筋。然後一個猛子扎到了水中央。也不換氣,就開始用力向對岸游去。河邊亂石嶙峋,青年把金洪的身子翻過來一看,倒抽一口冷氣。金洪的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血氣全無,這倒也罷,一塊尖石,深深的刺進了金洪的身體,血已經流得這一塊石灘,都成了紅色!
抱著萬一的心理,青年揹著金洪又冒著萬險游回岸邊,金洪傷勢太重,青年小心翼翼的託著他的身體,不敢有任何太大的動作。放下金洪後,吩附剛才那些小孩,快,你們將村裡的醫生請來!
青年抹抹溫漉漉的頭髮,又擦了擦身子,在這冰涼的水中,真是太懸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