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氣的是小馬駒都活潑好動,好幾次突然加快速度,晃了韓嫣好幾次,沒有可以掛住自己的馬鐙的情況下,這種情況只能靠著兩條腿用力夾住馬身,簡直不能再慘。
好不容易等程不識叫了聲聽,韓嫣拖著軟綿綿的雙腿,走到了校場中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轉頭看到了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劉彘,韓嫣心裡有一瞬間的不平衡,扁了扁嘴後,抬頭看到了不遠處正往這裡走的劉榮等人,劉榮和他的兩個跟班兒衝程不識行了行禮,看到了劉彘和韓嫣,笑著點了點頭就當做打招呼了,然後在程不識的吩咐下拿著自己的弓箭去練習射靶子去了。
韓嫣看了看一旁的劉彘兩眼放光的接過了一旁的侍衛遞過的小弓,嘆了一口氣也拿過了遞到自己眼前的小弓,內心有點淚流滿面——好沉的弓,這騎射課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果然沒有人天生就是將軍。
第十一章
陽光很猛烈,訓練很慘烈,春天的正午也是很熱的,總算熬到下課了的韓嫣拖著疲沓的身體挪到了樹蔭下,擦了擦汗水,拆下了手上的布條,看了看雖然做了保護措施可還是有些發紅的手心,微微嘆氣,練習騎射果然需要非一般的毅力啊!
韓嫣捏了捏痠痛的胳膊,聞了聞身上的汗味,微微一嘆氣招呼來小黃門為自己燒些熱水,然後走到櫃子那裡扯出了一套乾淨衣服,決定沐濯放鬆一下。
或許是生命起源於水,人類天生就對水有著近乎本能的親近,韓嫣將自己埋在熱水裡,這身體一旦放鬆,腦子就止不住的開始發散思維,韓嫣趴在水邊想了想未來的事件表,喃喃一句:“金屋藏嬌都開始了,廢太子還會遠麼?”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春天到了,萬物復甦了,蠢蠢欲動了一個冬天的大事也終究要發生了,只不過在廢太子前可發生了一件重磅事件,那就是梁王進京!
竇太后疼愛小兒子的事情可不是一件秘密,這位溺愛兒子的母親恨不得將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甚至包括自己大兒子的皇位,就算身處皇宮訊息不那麼靈敏的韓嫣都知道梁王在封地是何等的驕奢淫逸,日子過得比他的皇帝大哥都舒坦。
況且……景帝立劉榮為太子一事根本就沒有跟竇太后說過,再加上竇太后本來就打心眼裡不待見慄姬,於是這梁王進京第一個坐不住的應該就是慄姬了吧?
劉武這個人韓嫣沒多做研究,況且本來就沒什麼必要去了解一個註定沒什麼交集的人,當然,鶴蚌相爭,得利的永遠都是漁翁,如果說太子之位就是鶴蚌相爭的目標,那麼王娡就無可厚非的是那個得利的漁翁了。
雖然梁王一直謙虛的表明自己並沒有覬覦王位的打算,可是私底下還是有自己的心腹在長安的權貴階層間遊走,比起說一套做一套的梁王,慄姬的手段可就直接多了,那就是直接跟景帝吹耳邊風。
於是朝堂和枕邊人的雙重夾擊下,本就煩悶的景帝終於是不堪其擾的來到了一直不爭不搶的漪蘭殿,正在院子裡一個看書一個練習騎射的韓嫣和劉彘在聽到小黃門們通傳“皇上駕到”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怔楞,要知道景帝雖然也常來漪蘭殿,可是最常去的還是慄姬那裡啊,只不過好奇歸好奇,韓嫣和劉彘對視了一眼趕緊放下手上的活計,跪下來恭迎聖駕。
“起來吧。”景帝一揮手讓兩個孩子站了起來,劉彘看了看自己父皇一臉的煩悶,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扯了扯景帝的龍袍一臉天真的問:“父皇怎麼一臉愁容?”
景帝低頭看了看劉彘一臉關心的天真模樣,微微的嘆了嘆氣拍了拍劉彘的腦袋,拉起劉彘的小手往裡走去。
為什麼發愁?還不是關於立太子的那些破事?一個主張立兒子,一個主張立兄弟,漢朝以孝治天下,可是在立儲的這個事情上景帝只能跟竇太后唱反調,所以梁王那派就以孝道來壓景帝,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