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還是關於學術方面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這個她虧欠太多的人。
看著她蹙住的眉,章中凱笑著,推上了輪椅。
“沒事兒,色色,不方便就算了。”
喟嘆了一聲,佔色極力掩飾心裡的不自在,面色平靜地點頭。
“沒關係,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一起去吧。”
*
有人說,一個人發現喜歡另一個人,一開始或許只是緣於眼神兒的留戀和心跳的速度。可一個人如果要發生他徹底地發現愛上了另一個人,大多數來說,都得經過一次痛徹心扉。要不然,淺薄的愛,很難深入骨髓,刻入經絡。
正如此刻的權四爺。
被老婆給拋棄了的她,坐在錦山墅書房裡的大班椅上,面前上好材料的菸灰缸裡,已經堆積滿了燃過的菸頭。菸頭像一座插滿了旌旗的小山峰,而攻克的卻是他自己的心靈堡壘。
他又開始抽菸了。
男人一旦有了煙癮便很難戒掉,可之前他卻戒得非常的順當。而現在復吸,也很順當。他必須麻木一下自己的心態,不抽菸他真性自己忍不住熬不過。
在沒有佔色之前,他從來都不相信‘愛’這個玩意兒。甚至於無端端就會討厭這個字眼。在他看來,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兒,要整天把愛不愛地掛在嘴邊,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娘炮兒,被女人給拴了魂兒,是一種對男人意志的摧毀,更嚴重點兒說,那完全是一種對男人健康心靈的腐蝕。
後來,即便他對佔色好,在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忌諱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熬得過六年。
可是……
到底是年紀大了,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或者說現在更英雄氣短了?他不知道。更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比六年前還要難捱日子。一分鐘過得比一年還要久,每時每刻都恨不得飛奔到她的面前,奉上自己的臉,由著她打了左臉還可以再打右臉,只要她心裡舒服,只要她能跟他回來,一切都好。
就坐在這裡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已經演變了各種各樣上趕著‘找賤’的表情、動作,還有語言……
但他還是坐在這裡。
為什麼?
因為他太瞭解他這個小女人了。那女人要不是自己想通了,不要說他把臉拿給她打,就是他脫光了把屁股拿給她打,她也是不會回頭的。
當然,他權老四要留住一個女人,辦法多得都數不清。再不行,把她拴在屋子裡,只要他不點頭,她也休想離開他半步。
可是,他並不傻,多少次的交鋒下來,他知道那絕對的是下下策。除了側面反應他的無能,駕馭不了自己的女人外,對兩個人的關係,半點兒改善都不會有。
要論手段,他有的是……
可對他的女人,他這時候只剩下頭痛了!
頭痛得,他甚至都沒有心思去審訊權世衡那個人渣。
“咚咚——”
無情的敲門聲,正如他這個人,永遠的吊二郎當。
“老大,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兒?”
看得出來,無情很欣賞他現在一副失了戀的落魄樣兒。要知道,不過短短一個晚上,就讓英明神武的權四爺胡茬子青了下巴,眼窩兒深陷,面色憔悴,那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觀了。
不厚道的說,無情真的想拍幾張照片兒,用來留念。
權少皇剜了他一眼,對於他的明知故問和惡意取笑,並不給半點機會。
“有事?”
摸了摸鼻子,無情笑得更得瑟了,“我說老大,你別這麼頹廢成不?趁著咱嫂子不在,要不弟弟給你找倆小情兒抱抱,一起去樂呵樂呵。咋樣?!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