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沒有再搭理陳叔達。
陳叔達這人已經不能處了,已經開始在他面前藏著掖著了,遇事也不願意跟他真話了,以後還是多跟任瑰交流交流吧。
……李元吉懶洋洋的側坐在坐榻上,手拿著酒盞,笑眯眯的看完了陳叔達和李孝恭發生口角,也笑眯眯的看完了他們所有人發生完口角以後的反應。
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都很友好,沒擼起袖子動手。這比秦王府的那幫子舊部強了不知道多少。
要是秦王府舊部在此的話,別說是發生口角了,就算是為了爭一個位次,也會大打出手。
傷人、致殘,那都是在所難免的。至於言語上的衝突,以及心裡面的計較,那倒不重要。
反正只要不傷人、不致殘,那就都有商量的餘地。
“來!諸卿盛飲!”在馮盎和兒子馮智戴情緒滿滿的敘完了舊以後,李元吉說了幾句場面話,邀請殿內的一眾臣工盛飲。
酒過三巡,在大家都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李元吉拽著馮盎聊起了交州的一切。
先是問了一番交州的風土人情,以及交州的各個總管、刺史在位期間的得失,然後又問了一大堆有關百蠻的問題。
最後又問了一番馮盎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朝廷解決,勉勵了馮盎幾句,讓馮盎再接再厲,幫大唐牧守好交州。
這些話雖然還是些場面話,可必須得說,而且還得推心置腹的說。不然上位者跟下屬談心的時候說什麼,聊女人嗎?
那是李淵!雖說俗的下屬會更喜歡,可這是正式場合。此外,在下屬面前展露自己不堪的一面的話,也容易在下屬面前失去威嚴。
尤其是像是馮盎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外藩,在他面前沒有了威嚴,那他就敢反。
所以在馮盎這種下屬面前,不僅得正正經經的說場面話,還得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威嚴。
在約莫聊了一個時辰以後,李元吉才止住了談興,讓馮盎先下去休息,好好的養精蓄銳,回頭再促膝長談。
馮盎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不過在答應以後,提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準確的說,是讓李元吉意想不到的。
“你要去拜會李靖?”李元吉有些意外的盯著馮盎問。馮盎遲疑著道:“殿下若是覺得不妥,那就算了……”馮盎之所以把這件事說出來,是因為他一個外藩入京,私底下去跟一個朝中能領兵,而且能打勝仗的將帥之才會面的話,容易引起誤會。
所以他乾脆光明正大的把這件事說出來,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也不用擔心被人猜忌。
李元吉搖著頭道:“我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去拜會李靖?”李靖這輩子估計是沒機會去交州了,所以馮盎要去拜見李靖,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馮盎又把這件事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可見馮盎也沒存什麼壞心思,不怕被人知道,所以也沒理由阻止。
李元吉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馮盎為什麼要去見李靖。如果說是因為李靖去過交州,跟馮盎有那麼一點交情的話,那馮盎入京的時候,李靖為什麼不站出來說要去迎?
如果兩個人沒交情的話,那馮盎誰也不找,偏偏提出要去見李靖,又是為了什麼?
馮盎遲疑了一下,苦笑著把李靖在交州的所作所為講了一遍。聽得殿內絕大多數人是目瞪口呆。
畢竟,李靖當時在交州所作的一切,在上奏給朝廷的文書中就那麼幾句話,所以朝堂上的人知道的僅限於文書,並不知道太多的詳情。
倒不是說朝堂上的人尸位素餐,連這種事情都不關注,而是李靖和李孝恭征討南梁的時候,恰好是朝廷和王世充、竇建德三方大戰的時候。
當時朝廷所有的目光都在北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