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便不會用這種無望的愛來折磨自己。
“殘不殘忍都是她的選擇。”王耀隆不屑地望著站在宴會廳一隅的王筱雅一眼。
白奇的視線與謝綺交會一眼。王耀隆唯一在意的人只有王筱雅吧!否則不會替她開口要求這事。
“除非你死或者我亡,否則你休想從這個位置下來。你坐上幫主之位時,就該有這種覺悟。我不會容許任何人毀了運海幫。還有,叫你的女人收斂一點。她接受雜誌專訪,說什麼你已經在淡出幫派,希望大家瞭解那些不當交易已與你無關。她的鬼話讓一樁衝著你的買賣毀了。小心她的命!”
王耀隆的臉上沒有任何妥協的空間,沒有笑意的眼睨看著她:
“好好享受婚禮的歡樂、好好享受你們這一晚的平靜吧!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歡樂時光不久長?”
沉默黑衣人魚貫地背身離去,像一串自傷口中流出來的黑血。
他輕輕地推開房門,淡淡的茉莉花香於是飄入鼻間。他喜好茉莉的香味,因為那是她的氣息。男子優美的唇形輕輕揚起,外人面前不輕易展露的笑意洋灑在他的臉上。
他貪戀的目光凝注著她。
女子仍窩蜷於大床之中嬌憨地睡著。
管它太陽已從白紗簾間射入多耀眼的光線,管它地上的鬧鐘從床頭櫃掉落到地上時被摔斷了幾根長短針。
床上的女子,仍然在沉睡。上揚的甜笑模樣代表了她的好夢方憨。紅粉的腮邊倚著圓胖大枕頭,滿足地似乎要喟出笑聲來。
新婚數月,仍是百看不倦她睡覺時的愉快表情,自己所有惡夢的驅離也是因為有她在懷。
“起床了。”白奇坐在床邊,伸出右臂將她攬入懷裡,左臂靜靜地垂在一旁。
“唔。”謝綺的臉龐準確地尋找到熟悉的氣息及方位,欣慰地喟了一聲氣。
很順手地將她的枕頭遺棄到一邊,然後——
專心地趴在他的懷裡,睡著。
寵愛的感覺在白奇心中漫開來,她是他心中的光明。為了能讓她擁有如此平靜的生活,花上再多的心血和王耀隆鬥爭都值得的。
這回到香港即是打算在運海幫年度會議中,宣佈自己不再參與任何錢的事務,而王耀隆當時並不在場。
王耀隆在另一項各大幫派的地下密商之中,以白奇之名宣佈運海幫即將成立暗殺集團,而這個暗殺集團的第一項任務已經成功執行。
所以,自己在離港前夕受到了狙殺,原因正是因為暗殺集團殺了不該殺的人。
“起床。”他撩起她束成長辮的髮梢,戲弄她軟若孩童的粉腮,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燦爛的笑顏。
“起床了!”忍不住將唇印上她的額頭,吸取她肌膚上的芳香。
“好吵——”謝綺孩子氣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後小手很是精準地環住他的腰。
才剛夢到老公抱著她,她才不要現在醒來呢!!
白奇還有好幾天才會從香港回來,她好想他。
“這個家哪有人比你吵?”白奇戲謔地看著幾乎要縮到他身體裡的嬌俏人影。
謝綺皺起眉,抓了抓耳朵。這個夢境的音效,滿“立體聲”的嘛!
白奇低笑出聲,吻住表情永遠比別人豐富數倍的她。
她嬌吟了一聲,手指懶洋洋地攀上他的頸——好有感覺喔!
任夢中人的唇舌與自己親密地糾纏,她迷戀地伸手探索著他。連軀體的觸感都好真實,多結實的肩膀哪。
謝綺漫不經心地睜開眼,原以為夢境的他必然霧濛濛,沒想到卻對上了一雙黑亮的完美眸子。
“白奇!”她的眼睛乍蹦出光彩。
他動作迅速地向後一閃,躲過了下巴可能被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