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是一座宛如遠古兇獸的建築,周圍一排排楊柳,柳絮紛飛,夾雜著不遠處火葬場的灰塵,有些讓人心浮氣躁,劉刀疤將墨鏡收了起來,走到了門口,門口看守的十個全副武裝子彈已經上膛的軍人,他們看到劉刀疤的證件後,打了個敬禮。
不多時的功夫,一個笑聲從內傳來:“哈哈,老劉,你個老小子一直往這裡送人卻從沒自己來過。”
聲音極其洪亮。
待人從裡面走出來,便能看到這是一個穿著便裝,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的男子,劉刀疤見到他後,那張延伸著刀疤的臉上也漏出了一個並不可怕的笑容。
“哈哈哈,你小子來這裡想怎麼樣?託我給你找媳婦?這事我看成,但是你得先去h國做個整容手術。”男子調侃的說道。
劉刀疤翻了翻白眼,和男子一同走了進去,看著這軍事化的地界,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制高點機槍手,狙擊手密佈,看守極其嚴密,道:“老洪,你在這燕城監獄十年,吸了不少死人灰了吧?”
“死不了,死不了。”老洪擺了擺手,道:“走走,去陪我喝酒。”
劉刀疤甚至沒有婉拒的機會就被熱情的老洪一路帶到了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很簡潔,但應有盡有,還有酒桌。
有人,有酒,有桌子,沒有可口的小菜,自然可成席。
老洪似乎有道不盡的話要說,喝一口說一句,說一句灌一杯,上到天文,下到地理,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有扯,因為他高興,或許也有別的原因。不多時老洪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但劉刀疤只是靜靜的喝著酒,他的酒量極好,老洪是知道的,所以他敬酒敬的很頻繁。
大約有半個小時。
劉刀疤將酒杯放在了一旁,老洪剛要給他倒酒,他便道:“不慌。”
“恩?”老洪皺眉問他:“不想喝兄弟倒的酒?”
“別裝了,你知道我來是有事。”劉刀疤乾脆道。
老洪放下了手中的酒,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劉刀疤往這裡面送的人沒有五百也有四百八,但偏偏你自己從來不踏足半步,哪怕你要收集證據,可你從不會來,不論是誰的口供你都不來,哪怕是曾經在西北鬧的天翻地覆的混蛋,那個曾經在東南地區大掃蕩的二世祖,還有那個在燕京掀起了腥風血雨的龍頭,你都不會來,這次你來,我不安心。”
劉刀疤嘴角一揚。
老洪繼續道:“喝兩杯酒,回去吧。”
劉刀疤微微哼了一聲,道:“我要見一人。”
“誰?”
“你剛才說了一遍。”劉刀疤沉聲道。
老洪手裡一個哆嗦,酒杯裡的酒險些晃出來,道:“那個混蛋?那是那個二世祖?”
劉刀疤看著他,眼裡多了幾分冷意:“你知道是龍頭。”
老洪低著頭,不再言語。
這時候劉刀疤卻拿起酒,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見他不說話,繼續喝酒。
待半瓶子酒下了肚子,老洪才抬起頭:“我能不能知道?”
“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劉刀疤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必擔心。”
老洪無奈點了點頭。
他知道劉刀疤想見,自己是攔不住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權利,還有兩人過命的交情。
二人走出辦公室,沒多久的功夫,老洪帶著劉刀疤到了一間有著重兵看守的監獄,在這裡的每一個犯人都是曾經掀起了無數血雨腥風的存在,他們不能成龍,但卻是最危險的蛇鼠,但就是在這看守的極為嚴密的監獄盡頭,有一個電梯。
電梯下達地下十二米。
在這裡,還有另一座監獄。
關押著蛇鼠的監獄。
比之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