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著的宮女太監。
江淑妃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便揮了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
太監宮女應聲出去,就留了之前相迎的中年太監,蘇文二嬤嬤也不敢留,自覺跟著走到門外。
江淑妃給九雅看了座,便壓低聲音道:“家兄讓縣主託了什麼話?”
九雅清淡地笑了笑,如今的江淑妃因為昭王的原因,一直都在宮裡低調得很。除了請安,一直都深居簡出,不參與宮裡任何一方的爭鬥,就是怕給遠在北疆的昭王惹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久居深宮的人,豈會是庸碌之輩?就算是神仙,也時常要聞聞飯香,何況身處這權利中心,想濁者自清都不可能。
她輕聲問道:“不知道娘娘之前有沒有聽人提起過江大人上書皇上的事?”
江淑妃垂下眼,遮擋住她任何情緒,半倚著扶手不經心道:“聽是聽說過,不過那都是關乎朝堂的事,本宮乃后妃,豈會去過問?”
“臣婦自知娘娘不會過問,不過,不知道淑妃娘娘有沒有自江大人上書的內容上猜出他託我轉告娘娘何事?”
江淑妃蹙了下眉,不悅道:“縣主若是想讓本宮猜測的話,本宮不想再與你說下去。”
看來這位江淑妃倒是位直性子,九雅笑道:“江大人上書皇上,直揭太子與楚大人勾結的事,如今皇上卻當沒發生過一般,連太子一根手指都沒動一下。娘娘,難道您沒想過江大人現在已經身處險境的事麼?”
江淑妃臉色一變,此事她又如何不知道?可是身處深宮,自己稍一動彈,恐怕不僅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昭王也會跟著受牽累,她又能怎樣?就算她想管自家兄長,恐怕也是鞭長莫及,莫奈其何。
“太子難道敢公然報復舉報他的人?”她實在不明白,一向處中庸之道的兄長忽然之間怎的變得如此銳利,難道不知道這麼樣做,完全會變成太子眼中釘嗎?他總不會天真的認為那一紙文書就可以掰倒太子吧?
“太子自然不會公然報復舉報他的人,但是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再說,當時江大人曾分析給我聽過,他如此做,全是為了日後昭王在北疆能安然過下去。畢竟,太子拒對昭王撥糧款,而齊王又重掌北疆大軍,江大人明知會遭受太子打擊,但是他為了向齊王表明心跡,保得娘娘和昭王,不得不為之。”
她這般說,江淑妃倒有六七分相信,嘴上卻是冷道:“你是說家兄已經選擇了齊王陣營?”
九雅輕緩一笑,“娘娘不必如此凌厲,就算江大人不做,娘娘不是也有所動作了嗎?”
江淑妃終於抬起眼,上下打量著她,良久,才慢慢道:“你胡說什麼?本宮整日呆坐宮中不問窗外事,除了吃喝拉撒,能幹什麼?”
九雅不為所動,徐徐道:“當日,江大人曾向我提起過娘娘祖籍乃鎮江小鎮的事,雖然後來移居了臨水,以臨水為祖籍,可是又如何改變娘娘生長於鎮江的事呢?”這事要說很隱秘,若不是江大人無意之間提起,她向來又細心,不然也不會將江淑妃與某件事聯想在一起。
江淑妃臉色難看到極點,“不過就是一個祖籍而已,這又有什麼能拿來說事的?”
九雅不急不忙為她釋疑,“我得到一個訊息,說楊貴妃宮裡的小太監何德也是臨水的,在未入宮前,也姓江,不知道這麼說,淑妃娘娘認為這件事能不能拿來說事?”
關於何德祖籍的事,可是央了蘇嬤嬤去打聽的,之前那紙條上就寫了這東西。
而之所以對何德起疑心,是基於之前安慧然的那件事,雖然安慧然牽累她全家下了監,但是當中,有些地方並不是按她寫好的劇本去發展,那麼何德的湊巧,自然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江淑妃心內巨震,然而臉上卻不見半分,“縣主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