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每個屋子裡亮燈的不多,但是住在裡面的人卻不少。再是一些人還在烏七抹黑中吃飯說話,這些人是有病啊,點一根蠟燭會窮死啊?分明這裡面有情況。”
寒子鴉分析道:“少爺,這兩種情況說小也可以沒事,說大的話,可能會有天大的事。依我看,定然是那張大人託大,以為我們這些人急趕了一千多里路,根本無力無心當夜就去查探這座瀕臨無人跡的死城,想不到大魚他們出去一瞧,就看出了端倪,接下來該怎麼辦?”
傅譽消化著這些訊息,慢慢道:“雖然不知道張大人在弄什麼玄虛,但是,大魚,李韻,你們兩人務必使點法子進入那隔離營和那些大戶去探探情況,我擔心……”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心雖有憂,但是眼眸裡的熾光大甚,給人以一種不敢逼視以光芒的感覺。
大魚試問道:“少爺擔心什麼?”
傅譽冷笑了一聲,“你們明天只管去查探,看來這下我得用點心思和人去周旋,最好他們要惹的不是我,不然,我也想開開殺戒了!”
他周身殺氣瀰漫,好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寶劍。大魚幾個面面相覷,想不到少爺自病好之後會有這般殺心,是不是壓抑得太久了,想聞血腥味?
“讓你們監視傅長亭,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樣?”沉寂中,傅譽突然問道。
李韻搖頭,“我們都盯得死得很,一路上他除了吃飯上茅房收購藥材,就是睡覺,不見任何異動。”
傅譽又道:“聽說安子程與羅樟郡的郡守會過面,你們把他也給盯緊點,這廝也不像個好東西!”
“是。”
“明日少奶奶親自出診,多派幾個好手暗中守著,別讓人鑽了空子。”
寒子鴉忍不住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少爺,我敢打賭,你明天一定會寸步不離的跟在少奶奶身邊,有你在,哪個還敢鑽空子?”
他的嘲笑引來傅譽一飛腳。
傅譽回到客房,九雅早已入夢鄉,他不忍驚醒她,輕手輕腳地洗漱後便上了床,望著她沉睡恬靜的臉,不禁又愛又憐又怨。愛她的貼心貼肺,憐她的辛苦勞累,一直以來,精神身體上都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又怨她的自強自立,若不是她不願依附著他過日子,現在也不用到這裡遭受這種罪。
可是不管是何種心情,他卻捨不得責備她半句,誠如她所說,這樣的她,才是最吸引他,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九雅就開始忙碌起來,先是會齊那些醫者,又讓張大人安排了十幾個健康衙役充當夥計,運著藥材前往東林府衙,讓人滿街敲鑼通知,城內所有人都到東林府衙喝藥預防傳染。在她佈置這一切的時候,她讓雨蝶留了下來,說是讓她服侍傅譽起床,其實也是擔心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昨晚整個新宜郡就傳遍了,朝廷又派人來治疫病,一早一聽到鑼響,老百姓們早聞風而來,當一大鍋一大鍋藥熬好的時候,由羽林軍維護秩序,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百姓排著長隊各自上前端藥喝。開始還有些人懼怕,因為之前也有朝廷派來的大夫醫死人的情況,他們就怕這藥一下肚,把他們又藥死了怎麼辦?
黃大人此時做為整個新宜郡的最高行政長官,又是從京城來的,他登高一呼,朗聲道:“各位鄉親們不要害怕,這次朝廷已經下了最大決心,一定要把鄉親們被染病的親人治好,一定要讓鄉親們不再染病,這次派了我們京城乃至整個大夏都極為有名的宋神醫來親自為大家出診治病。宋神醫也極為有信心,在大家的配合下,要將整個新宜郡的霍亂給控制住,不再漫延,將大家的親人都治好,一家人能團團圓圓,安心安意地過好日子。本官雖是巡按,但是受皇上重託,所以一切都當與大家共患難,來,本官新來此地,也害怕那霍亂病毒,本官就先喝一碗,將那病毒抵禦在身體之外,保有健康的身體與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