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小報告,這倒讓九雅不再擔心被她們陰了。
春菊和春梅是把事情發生的過程從頭瞧到尾,兩人呆了很長時間還沒回過神。
九雅只是朝她們看了看,話說得有些漫不經心,“今天的事如果有人嘴長說給那兩個聽,我就會說是你們告訴我的,也不知道後果怎麼樣?”這出戏讓她們看清楚,也算是殺雞敬猴,相信這兩個丫頭暫時是不敢對她生異心了。
聽完她的話,春菊和春梅趕緊驚慌失措地跪下來,“請姑娘放心,我們絕不做有損姑娘半分的事。”其實兩人心底裡正不寒而慄,八姑娘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陰險了?既拿了她們的把柄,又挑撥了秀珍秀彩,不是四個人都要被她所用了麼?還有,既然太太有意不讓秀珍秀彩給她下好藥,她的腿傷是什麼時候治好的?太怪了。
九雅自不用擔心這兩個沒什麼後臺的幹出什麼事來,倒是秀珍秀彩卻是有趣得緊,兩個人隨時像兩個仇敵一樣,死死地盯著對方的行蹤,若有往肖氏或五姑娘那邊去的,另一個一定來報告,弄得兩人誰都不敢往外跑,緊張兮兮的。
四個丫頭的態度轉變,頓時讓九雅活得舒坦起來,除了吃穿用度很拮据外,生活起居倒是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期間,藉著有傷,也不去請安,沒事就窩在蘿風軒,看看書,繡繡花,本想開個小灶熬一些藥粥補補身體,但是肖氏摳門,這些庶子庶女無論如何也是不準開小灶的。而且派到這邊的月例也就三兩銀子,平日吃的全是蘿蔔白菜,這錢也只能省下來讓春梅塞到廚房,打點那些不長眼的廚娘給不時悄悄送些肉食來打打牙祭。兩個月下來,人勉強精神了不少,面色也紅潤了些。
能夠走動的時候,在秀珍和秀彩警惕生恐被人發現的目光中,也偶爾到後面園子裡去,竟然讓她發現了一個稀有物——兩株咖啡樹。
咖啡樹被幾株向陽的大樹遮掩著,樹陰下,紅色漿果鮮豔欲滴,淡淡的香味直衝鼻端。她不由大為意外會在此處見到這種樹,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兩株樹是宋庭達從巢盛回京時帶回來的,因看它們開白花又結紅果有些觀賞價值才種在了園子裡,卻從沒發現它的實事價值。
這倒讓九雅找到了現代時的一些感覺,嘴饞地趕緊讓幾個丫頭把那些槳果採下來,準備自制香醇的飲料喝。
她先把咖啡豆用陶鍋炒,然後再用小石磨把咖啡豆打磨成粉,用兩層紗布慮了渣,加了糖就可以喝了。但是這種泡來的咖啡味苦,想起前世加了牛奶的可口咖啡,立即大咽口水。
衝開的咖啡的香味香味四溢,秀珍和秀彩巴巴地望著她直咽口水,九雅眼珠一轉,忽然笑道:“你們可知道府裡有沒有人喝過牛奶?”
“牛奶?”秀珍和秀彩對視一眼,生恐落了後,先開口回道:“以前在五姑娘屋裡的時候,沒見她喝過,不過每天都有人送新鮮的過來,五姑娘用來洗臉,潤膚的效果很好。姑娘問,莫非也想用那東西洗臉?”
九雅笑了笑,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起身道:“已經兩個月沒去給母親請安了,今兒個無事,我們到母親的富貴軒去。”
秀彩臉上一僵,望著她的腿腳小聲道:“可是姑娘的腿……”
九雅笑得和氣,“我省得,會跛著腳過去,不會讓你們為難。”
這個時候正值八月,天熱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到富貴軒的時候,外面沒看到什麼人,倒是那間垂了厚厚青花纏枝簾子的宴息廳裡傳來歡快的說笑聲。九雅一跛一跛地走過去,秀珍和秀彩在外頭等頭,才走近,就有人打了簾子讓她進去。屋內一陣涼意立時襲來,原來是廳的四角的木桶裡升起絲絲白氣,想必那裡面裝了冰,才致整間屋子涼爽舒服。
“是八姑娘來了,問姑娘安。”給她打簾子的是一個石青色暗紋錦緞直衫的十五六歲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