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外面走去,留下幾個人都面面相覷,這人還有完沒完?
九雅知逃不脫,只得頂著鍋蓋硬著頭皮跟在他後面,傅譽怎能丟下她與拓跋越獨自相對,臉皮一厚,也跟了上來,打個哈哈道:“正好我也沒吃午飯,不如也陪神醫一起去吃。”
拓跋越聽得直皺眉,他一直走到候府門口,等到並肩而出的兩人出來,也不說什麼話,也不讓叫馬車,就那麼直直地走在九雅身邊。九雅臉色暗黑,左邊是一個高貴冷肅的男人,右邊是一個笑語晏晏的男人,中間夾著她這個矮小蒙面的,這麼樣三人組合走在大街上,還不將整個京城的街道給震翻?
她心裡好不彆扭,好在傅譽並沒給她太多壓力,只是誇誇其談哪家的酒菜最好吃,同時不住朝經過的熟人打著招呼,而那些人自是時常遊蕩在街頭遊手好閒的公子哥,見如此奇異的三人行,無不吃驚。
這是剛從對面走來的四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和傅譽打過招呼後,指著中間的九雅驚詫道:“三少,這個蒙面客是誰?我們好像從未見過,能不能介紹一下?”
傅譽一把摟過九雅的肩,笑嘻嘻道:“這位麼?是神醫,陳少,以後若在哪裡見了這位神醫,可要尊重一點,知不知道?”
他就是這麼一路走到了醉香樓。拓跋越見他與九雅勾肩搭背,九雅卻都不反抗,好似對他這個小舅子特別親近一般,很是吃味,心裡是不愉到極點。黑沉著臉自顧點了菜,便坐到九雅身邊冷道:“你的面紗不取下來麼?待會怎麼吃飯?”
九雅微微一笑,原來這廝請她吃飯的目的是想她揭下面紗一睹她真容啊,沒門兒。
她無畏無懼道:“殿下只管放心,面紗不取下,一點也不會阻礙我吃飯。”
拓跋越側目看她,實在不知道她有什麼仗恃,居然對他的氣勢毫不畏懼。但越是這樣,他越是有一種想親近她的衝動,如果這一次放了她,下一次再見她後,她是否就會永遠消失不見?
其實在他心目中,傅九是一個無關利益的人,不過是一個大夫,他想留他,他就必須要留下來。若是一個其他的人,他首先想到的是他身後的利益,而傅九不同,他孤身一人,可以任他予取予求,如果現在沒有這個小舅子夾在中間更好。
飯菜上上來,菜也很豐盛,九雅把飯放在桌子面前,拿了筷子,傅譽和拓跋越都盯著她,看她不取面紗,究竟會是怎麼個吃法。
九雅暗自好笑,她左手微一抄面紗,再用筷子挑了飯菜從面紗下面微微抄開的地方將飯菜吃進了嘴裡。傅譽撫掌大笑,“神醫高明,真是太高明瞭,如若不是要尊重你,依我的脾氣,早就把你那勞什子的遮擋之物給取下來了。”
九雅白了他一眼,拓跋越則是從側面隱約看到了她尖俏的下巴,微恍了一下神。隨後看她目光看中間的水晶餃子,便去給她夾,誰料傅譽的速度比他快,他飛快夾了一個放進九雅碗裡,“神醫請吃好。”
九雅假裝客氣道:“有勞。”
傅譽眨眨眼,“不勞不勞,能為神醫服務,三少我已經感到非常的榮幸。”
有他在,氣氛倒不至於太沉悶,而他也精狡得很,自己根本就不吃,每一見拓跋野欲給九雅夾菜,他就飛快的搶過去先夾了,也不管九雅的碗裡已經堆得有多高。
拓跋野不語,他也不跟他搶了,只不過拿了一隻碗,慢慢從爐子上舀了八寶山雞湯,吹了吹,就放到了九雅跟前,道:“看小九也吃得差不多了,再一碗湯吧。”
想他堂堂皇太孫,幾時侍候過人?今日若不是傅譽一再搗蛋,他隨便夾一筷子菜給九雅表示一下就可以了,現在為了在心裡找到一點平衡,這才舀湯示威,希望傅譽能知點趣。
九雅也確實吃得差不多,那湯又冷得恰到好處,於是也不客氣,拿了勺子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