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為他人著想的樣子,她偏要跟他唱反調,“傷不傷害另一個女子,還得人家說了算,這事只要如夢同意,她這個妾我就代我相公給納了。”
三夫人喜出望外,“就知道侄媳明理……”
只是她一句話未落音,門口就旋風般捲進來一個人,卻是寒子鴉,只見大聲道:“少爺說,他不同意。”
轉而從他身後走出一人,正是傅譽。此時他臉色鐵青,像跟誰有仇一樣,先是站在傅清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坐到了老夫人身邊,他張嘴,寒子鴉說話,“我屋裡差是差人,至於生養孩子的,已經有了一個,倒是差個提夜壺的,如果三嬸不嫌棄,如夢姑娘就去我屋裡提夜壺吧。”
明瑤姑媽“哧”地一聲笑了出來,竟悠閒地嗑起了瓜子。三夫人臉脹得通紅,沉下臉道:“譽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三嬸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就這麼報答三嬸的麼?”
傅譽冷笑一聲,“三嬸以為我是那邊那個好欺哄的木魚腦殼麼?真以為你們的心思我不知道?”
九雅汗顏,他這是在罵她麼?她都是在為他著想,怎麼又成了木魚腦殼?
三夫人硬著頭皮大聲道:“我們有什麼心思?不都是為了你好?”
兩人在這邊爭論,外面又有人在說道:“譽兒這麼急叫三叔來,究竟什麼事啊?”
說著三老爺就邊扶著帽冠邊走了進來,見到一屋子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這麼多人,在商量事情麼?”
傅譽望著他,臉色極其難看,三老爺心裡一突,惴惴道:“譽兒這是怎麼了?誰惹了你生氣?”
傅譽冷哼了一聲,“我記得我已經把兩處旺鋪都交給三叔去打理了,難道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還要往我屋裡塞人,到底還想要多少?”
當寒子鴉把話說出來,三老爺和三夫人頓時跟炸了毛一樣跳了起來,三老爺大聲道:“我說譽兒,什麼塞人不塞人,現在是讓好好的如夢到你屋裡去,可是想讓你留個種,怎麼把話說得恁難聽?如果你認為三叔是居了壞心,你不要就不要,可不能傷了我們叔侄的情份。”
“好,既然三叔還顧著叔侄情份,那此事就此打止,誰要是以後再提往我屋裡塞人的事,別怪我跟他翻臉!”傅譽說得極是絕情,想必自小在候府里長大,氣勢自然而就,那冷眉肅眼,看著就讓人有些生懼。其實最懼的就是九雅,她剛剛都還滿口答應下來,結果卻是兩人意見相左,他似乎氣得不輕的樣子,進來後,一直瞄都沒瞄她一眼,是不是在恨她自作主張?
她的心裡打鼓,三老爺和三夫人也是一臉不鬱,首先是傅譽完全不給他們二人面子,當著他媳婦就那般帶著警告的口吻說話。其次是如意算盤落空,還差點連到手的鋪子都收走,這種驚嚇可不能來第二次。
但是老夫人卻不依了,她生氣地打了傅譽一下,“你這個逆子,是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再說奶奶剛才已經看了那個如夢姑娘,是個好姑娘,雖然是個庶出,卻也懂規矩知禮數得很,而且年齡與你相當,你這一納回去,說不定趕明年就有兒子抱了,有什麼不好的?”
傅譽仰著頭,問,“奶奶,我沒有媳婦麼?要兒子媳婦不會生麼?幹麼要找個不相干的人來?我不喜歡!”
他說完就怒氣衝衝地走了,撇下一屋子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無言以對。
看他那麼大火氣,九雅心知不妙,忙急急告退,追著傅譽而去。
回到淳華院,裴媽媽和幾個丫頭正愣愣地站在院子裡,看到九雅,秀彩忙過來小聲問道:“三奶奶,姑爺是怎麼了?剛才進屋把門摔得山響,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九雅抹汗,這廝好大的脾氣。她勉強笑道:“沒事,他練手勁。”
她這麼說,誰都不會信。見九雅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