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能及時對氣球下手的人,有些很職業的人反應能力也不錯。不過,毫無疑問,你是第一個一腳就把氣球踢破的人。”
“聽你這口氣,貌似我在你的評價之中還不錯?”高小凡有點可樂。
“這不是你最不錯的地方。”那人慢慢坐起身來,說:“事實上,你最不錯的地方是你的膽子。面對我這樣一位在這件拘留室住了十年的老油條,大多數第一次進來的人,至少該給我一根菸抽,而不是自己抽。”
高小凡哈哈大笑,晃晃煙盒,說:“主要是不多了。”他扔了一支菸和火機給那人。
那人自顧自的點上,終於是挪動身子,轉而坐在床邊,朝著高小凡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我是施敢當。”
既然施敢當表示出了足夠的友好,高小凡就微微一笑,也朝著施敢當伸出了自己的手。
兩個人的手輕輕的握在一起,高小凡微笑著報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就在他報出名字的同時,施敢當的手上忽然加勁,本身貌似有點瘦弱的一隻手居然變得像是鐵鉗子一樣,箍住了高小凡的手掌。
下一刻,在施敢當的這隻手上驟然傳出強大的拉扯力,拽住高小凡的整個人,甩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幾乎是本能的,高小凡的身體有一個剎那產生出一絲絲對來自施敢當的力量的抵抗,但是緊接著,高小凡的選擇卻是順著施敢當拉扯的方向,輕輕的一頓足。
他的人就像是一隻風箏一樣被施敢當高高的放飛,但在施敢當準備鬆開自己的手的時候,高小凡的雙腳卻是輕盈的在衛生間的門框上輕輕的一點。
再然後,卻是狂暴的一隻拳頭,照著施敢當的胸前雷霆一般轟來。
這個變化很快,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即便是早早的算計著將高小凡狠狠扔出去的施敢當都沒有想到。
面對這樣的變故,施敢當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詫異。
他的判斷力出現了一個剎那的空檔――高小凡的拳頭就在這一個空檔之中,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施敢當的左肋之下。
呼得一下,施敢當的整個人硬生生的被高小凡這一拳轟了出去,整個人像是一個斜著蜷曲起來的蝦米一樣,鑽過了他屁股下面那張床的床尾空檔,摔在了兩張高低床之間的空地上。
高小凡慢悠悠的踱過去,正好看到施敢當好不容易把自己剛剛墊在床尾上的腿收回去,一邊掙扎著跪站起來,一邊吐出一口血沫。
“不好意思,打傷你了。”高小凡的口氣之中卻是隻有戲謔,沒有半點的歉意。
“這是我第一次進拘留室,以前沒來過,不過我聽說你們這些老油條最喜歡欺負新人,只要來了新人,就一定要想辦法狠狠的收拾一頓,以彰顯你們的權威。”高小凡笑笑,吐了一個眼圈,在手指上玩弄著那半支菸,說道:“不過不好意思,如果你對我也這樣想,那你的希望就該落空了。”
施敢當努力了一下,終究是勉強的站起身來,坐在原來的床邊上,笑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輕重……”
高小凡聳聳肩膀,去了衛生間――他早上的粥喝多了,又被小田銬在值班室大半個上午,早就想去廁所了。
等他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施敢當還在拿衛生紙擦著嘴角的血跡。
絲毫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施敢當問道:“小夥子,為什麼抓你進來?”
“不知道,有六個小混混去我們家攤子上鬧事,警察把我抓進來了。”高小凡說起這個事來。,心裡就有些小小的鬱悶:“也不知道那兩個警察干什麼吃的,難不成分不出好壞?”
“你太嫩了。”施敢當笑著說:“不是在嚴打的時間段,警察要的是安定,難免有些警察會跟街上的一些人保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