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出乎所有觀望著時局的人的意料。你要真的三天前就能知道,那你就不是半仙而是活神仙在世。”
然而喬筱揚笑得神秘莫名,直看得喬牧冶心裡發毛,“我不是活神仙,但我能算的出你一直查不出寧國公為何會投靠科舉一派。”
喬牧冶被說得一噎,輕咳幾聲。“我就是不知道也不問你,雲謹?”
喬雲謹無奈地看著兩人鬥嘴,娓娓訴來,“寧國公投靠科舉一派並非主動投誠而是無奈之舉。其子白渤戚在近日由刑部特意領國主的聖命立案調查,最後查實,白渤戚確實犯下了數樁重罪,按法當眾斬。而刑部向來是由科考一派的官員控制著,為了保住白渤戚的性命,寧國公不得不妥協投入他們的陣營。”
“原來如此。那白渤戚的數樁重罪怎麼辦?”喬牧冶恍如大悟。
“刑部自然有辦法抹去,就連民間都有一股雷霆勢力一夜鎮壓了四處流肆的傳言,不然你怎麼會沒查到白渤戚與此事之間的聯絡。恐怕寧國公一投靠,刑部就已經把白渤戚所有的罪證都毀去了,想必最後刑部調查結案的案宗上,白渤戚必定是一清二白。”說到這裡,喬雲謹的聲音裡也頗有幾分冷意。
白渤戚犯下的那些重罪足夠他死上好幾次了,而且此人膽大包天,根本不知道抹去自己的罪證,事後留下了眾多足以結案的鐵證,可是刑部竟然依舊這麼枉視國法地把人無罪釋放了。
“為官的就沒有幾個恪守官道的清官!我還當那些科考出身的官員當真那麼嚴以律己,兩袖清風呢,也只是些說的比唱的好聽的攪勢之徒,與世家那些官員有什麼不同!”喬牧冶滿臉憤恨,這些人只知相鬥,卻不知道關注國情民生。
“他們或許也是無奈。”然而喬筱揚卻眼神清明,臉上沒什麼憤怒的神情,反而很平淡,“寧國公投倒對科舉一派的意義太過重大。畢竟科考一派到底根基淺薄,比不上世家一派的深遠,雖國主似乎頗為倚重信任科考一派的那幾位重臣,但聖心難測,終歸要培養自己的勢力才可有相鬥的資本。”
“確實如此,可那又如何?”喬牧冶依舊不解,但喬雲謹看著喬筱揚的眼神卻變了。他的眼裡含著欣慰的感慨,以筱揚洞察時局之能足以在這京中自保了。
“若有朝一日,科考一派落敗,滇國落入世家一派手裡,你認為國家會如何?”
“這有什麼難猜測的,世家的官員多是仗著祖上的蔭庇,自身沒什麼為官的才能和為百姓造福的想法,若由著這群人掌握國家的命運,無非是越來越腐朽衰敗,可待亡國而已。”喬牧冶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麼此時放過一個白渤戚,他或許會繼續禍亂京城,害一城百姓,可若是懲治了白渤戚,甚至寧國公一怒之下投向世家,那就是一國之百姓遭殃。是你,你選擇哪樣?”喬筱揚滿臉嚴肅。
“我明白了。”喬牧冶低聲說道,只是依舊有難平的溝壑在心間,“可是科考一派繼續這樣枉視國法,黑白不分下去,雖然初心不同,但所為之事不依舊和世家官員沒有區別嗎?只怕最後他們從世家那裡爭奪過來的國家早已是千瘡百孔。這還有意義嗎?”
“所以筱揚才說這是科考一派的無奈之舉。你想到了科考一派的官員們豈會想不到?他們拼盡一切做破釜沉舟之搏的日子不會太遠了。”喬雲謹神色複雜,心下慨嘆。
“而且,你說的其實也沒錯,科考一派裡有不少治國之才,可也免不了有一些被權勢迷了眼,口裡聲張著為謀遠計,其實也不過是玩弄權勢。然而一側的世家官員早已虎視眈眈,為了避免內鬥,科考一派裡清醒的人也只能無奈妥協了。看似科考一派已成氣候但其實內憂外患。”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更何況朝堂,兄長們也不必如此悲觀。況且世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許我們自以為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