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多了。”
小阿哥被他吹出的氣弄得耳朵癢,咯咯笑著在傅為格腿上打了個滾。“傅大人,把脈。”
傅為格嘆了口氣,伸出左手放炕桌上,任憑小阿哥在手腕上摸來摸去。
“摸到了嗎?”朱太醫問。
“快了快了。”小孩兒說,名醫派頭十足的樣子。
哲嬤嬤的兇狠表情都繃不住了,紅繡更是已經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只有小周公公還是原本笑眯眯的模樣。
“摸到了,是沉脈。”
“胡說,傅大人正當盛年,哪來的沉脈?依老夫看,這分明是滑脈。”
“滑脈,就是肚子裡有小阿哥的那種脈象嗎?”
“哈哈哈哈哈,”某個為老不尊的大笑,“誰說男人不能有滑脈了,吃得太好就會有滑脈,傅大人不如餓上一頓……”
屋外的雪又開始下,但蓋不住屋裡的歡聲笑語。這是臘月二十三,乾清宮傳來的意思,是讓八阿哥在東所過年,開春大好了再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