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的給我滾一邊兒去,你們的眼睛長褲襠裡去了”
柳喜河當然眼睛雪亮,在見到綠呢大轎前的那衡州知府依仗的時候,他的心裡差點沒樂開了花,這可真是送到嘴邊兒的肥肉。他側身閃過什長劈頭蓋腦抽下來的鞭子,狠狠一拳搗在他的小腹上。
什長可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麼一下,被打的哎喲一聲,腰立即彎了下去。柳喜河順手飛快地抽出什長腰間佩掛的腰刀,沒有再給對方任何機會,刀由下向上用力一揮,刀鋒準確地割斷了什長的喉嚨。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城門洞子裡的十幾個湘勇和知府衙門鳴鑼開道的執事,各個目瞪口呆,直到眼見那些賣柴人都由柴草擔子裡抽出雪亮的大刀,砍瓜切菜似的又放倒了幾個同伴兒的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媽呀!”大叫著,轉身就跑,有的更是渾身使勁兒,可偏偏腳底板兒不聽使喚,一步都挪不動了。
隨著柳喜河後腰裡拔出一顆手榴彈,七八個手榴彈一起飛向了知府的大轎。綠尼大轎連同後面跟著的小轎被炸的稀爛,衙役、執事被炸的血肉橫飛。“天軍破城嘍!”柳喜河一聲高喊,按照預先的準備,留下幾個士兵守住城門,自己率領其他人旋風似的奔上城頭的馬道,一通兒手榴彈的狂砸。城上本來不多的清軍兵勇,在這種瘋狂的打擊下,不是命喪黃泉,就是跑的不見了蹤影兒。
當城門口發出手榴彈的爆炸聲時,城外掩伏的天軍大隊人馬,在侯裕田的帶領下吶喊著衝了上來,衝進西門。人馬匯合一處後,猶如一隻鐵拳,一路開始向湘軍的造船廠猛撲。
褚汝航和彭玉麟、胡嘉垣等人正在造船廠商議快蟹船、長龍船、舢舨船的未來火炮配置情況。現在已經造成的快蟹船、長龍船各三十餘隻,舢舨七八十艘,彭玉麟從廣州訂購的火炮已經到了近百門一千斤的前膛洋鐵炮,其他的雖然還都在途中,估計不久就會到了。看來水師再有兩三個月,就能夠上陣一博了。
正當幾個人討論的火熱,城裡不時隱隱傳來的爆炸聲把他們鬧糊塗了。褚汝航皺著眉頭朝爆炸響起的方向仔細聽了聽,不象是炮聲,當然,也絕對不是爆竹聲,他看了看彭玉麟和胡嘉垣,“這是什麼響?”
彭玉麟和胡嘉垣相互望了望,誰也說不出個道道來。倒是胡嘉垣總算還來的聰明些,叫來個手下的哨長,打發他帶人順響聲的方向去檢視一下。造船廠是他的手下在守備,小心一點兒總是好些。
又過了一會兒,隨著一陣更為密集的爆炸聲起,三個人都呆不住了。褚汝航領頭跑到了船廠大門口,推開亂糟糟聚攏在這裡的兵勇們,朝遠處觀望。其實,他什麼也看不見,遠處是成片的民舍,所有的疑問都被它阻擋在了後面。
“別是水師營地那邊兒出了什麼事情吧?”彭玉麟終於想起爆炸聲似乎來自於水師訓練營,“奇怪啊,怎麼還會在這裡又出了什麼暴民了嗎?”
他猜對了,現在出事的就是曾國藩費盡心血,企圖建立起來和天軍水師對抗的湘軍水營。
衡州的造船廠是今年的九月末才建立起來的,同時興建的還有湘潭造船廠。而本來打算招募的水師十營,如今也只剛剛湊夠四個營的人員。除去守衛造船廠的那個營外,這裡駐紮著胡作霖、褚殿元和夏鑾的三個營。由於船隻上的火炮尚未裝備起來,按照褚汝航的安排,各營一直在進行陸地訓練。
現在這個時間,恰好是三營人馬在進行身體體能訓練。官兵們以哨為單位,在各哨長的帶領下,忙著跑旱橋、盪鞦韆、舉石鎖等等各項運動,以便叫這些鄉農儘快適應未來戰場的要求。總之一句話,三個兵營,除去哨位上的兵勇和軍官們外,再也沒有一個手拿武器的人。
這可不能完全怪水師“各營總統”褚汝航無能,要想把一群農民、山民操練成戰無不勝的軍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