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鮮明的反差,局外人都看得出來,佐藤憐雨更加出色。雖然現在的成績沒有那麼優秀,但是堅持不懈地努力後成績一定會提高的,即使威脅不到年級第一赤司徵十郎的分數,可至少是一匹黑馬,至少能拉上班級的平均分。而安璟晨雅呢?成績固然出色,但是那樣的懶散不易管教,穩定的高分雖然會拉上班級平均分,但是行為會帶壞班級風氣,影響到整個班級的積極氛圍。
“嗚嗚……小晨雅不在沒有人變魔術給我看!”放學後籃球館內,金髮少年趴在水色少年瘦小的肩膀上,流下兩道麵條淚。腳邊的籃球調皮地滾動著,在偌大的籃球館裡淘氣地參觀著,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黃瀨涼太嘟著嘴,如果赤司在他身邊的話,他絕對又要被罰了。
“請不要這樣,黃瀨君。”黑子哲也眯起一隻眼。
“黃瀨,為什麼還沒有開始訓練?”少年冰冷的聲音傳來,黃瀨涼太瞬間打了個寒顫,鬆開了黑子,然後追逐著已經跑遠的籃球,開始練習。接著,赤司轉頭對黑子說:“還有,黑子,以後不要和黃瀨鬧了。”
輕輕回答了一聲,水色少年也跑開了:“是。”
安璟晨雅的魔術,正式的表演也就是在帝光祭上吧,那樣的華麗和妖嬈,宛如一束綻放的赤紅玫瑰,充滿著誘惑力,卻又有著致命的利刺,讓人難以接近。要麼遠遠地欣賞,要麼被傷害得遍體鱗傷。帝光祭上的Magic show不僅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謎一般地出現,又謎一般地消失,唯一一次的魔術秀就在那裡結束,然後沒有下一次。那樣的魔術,不僅僅是神秘,還有一絲感動,飄飛的紅瓣,起舞的白鴿,消散的少女,一切都像是夢境,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愛麗絲夢遊仙境》那一部電影。
籃球撞擊著地面,似乎又想起了她的傳球。那種傳球,和她的魔術風格一樣,來無影去無蹤,難以捕捉,就算勉勉強強抓到了一點點痕跡也無濟於事,有著無限的可能性。雖然和Misdirection一樣無法堅持全場,但是那片刻的有利條件也是刷分的大好時機,有些時候甚至就依賴那一點點時間逆轉,就像最後的絕招一樣。
她的籃球,給他印象的不僅僅只有傳球,還有那詭異的投籃。明明是那麼奇怪的連小學生都不如的投籃,居然每次都能投進,而且完美地不留痕跡,穩穩當當地得到三分。只是他不知道,隱藏在完美投籃之下的,是一大片的緊張與擔心。雖然她按照赤司說的練習過,但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她無法像綠間那樣在球落網之前就回防,她每次的投球也都是帶著一半的運氣投中的。只不過她不像宮崎本瑤那樣把情緒全部寫在臉上,安璟晨雅懂得收斂,有的時候,撲克臉必不可少,就像表演魔術時即使出錯了也不可以慌亂,必須用新的方式掩蓋過去,不留痕跡。
那種撲克臉,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保持的。
在危機面前,誰都難免會慌亂不是嗎?Poker face,對於魔術師而言,即使是面臨身敗名裂也不可以摘下,說不定下一秒轉機就會出現,當然這隻針對於對魔術爐火純青的人罷了,如果只是按照寫好的程式表演,出了一點點誤差就緊張的人是不適合做魔術師的吧,只是安璟晨雅是這麼認為的——她也不強求所有人接受她的思想。
鮮紅的玫瑰花花瓣再次飄落,宛如一隻只染血的蝴蝶,妖冶而又致命的誘惑。
又是一個清晨,淅淅瀝瀝的綿綿小雨已經停了,樹葉上殘留著一些水珠,一碧如洗的藍天被和煦的陽光照射得無比溫柔,整片天就像是一個搖籃擁抱著日本,暖暖的,輕輕的,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塊空靈的藍水晶,包括著所有的一切,青翠的樹林,嬌豔的花朵,高聳的樓房,各式各樣的人和動物……
早早到校的赤司徵十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飄落在書本上的豔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