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自覺。”
“我道歉。”祝江略顯難堪地在懷抱裡動了動,血卻流得更歡了。
“不怪你。”打掃也是為共同的家著想。顧晟興手腳麻利,脫下其褲子讓他採取趴臥姿勢,扒開馬賽克瓣露出紅腫流血的馬賽克,他鼻子突然一熱:淡色的馬賽克翕動著,一道細細血線從中蜿蜒而出,失去褲子的阻攔順著白皙大腿流到床上,暈開小圓圈。這畫面真是……激起人的馬賽克虐欲啊。
顧晟興又趁祝江沒留意,將食指探到鼻下。幸好沒出醜。顧晟興平靜了翻湧的氣血,先敷上紗布和止血粉末,再塗抹消炎藥膏和痔瘡膏。他不會承認他故意將清洗過的手指深探進菊/花內部的。
祝江讀過攻略,知道塗四周就好,沒想到一根瘦長手指帶著冰涼膏體伸了進去,讓他聯想到昨晚。他回過頭不安地用眼神詢問,顧晟興做正經狀:“治表不夠,要治本。”醫學盲祝江信以為真,忍著擦過馬賽克點的快馬賽克虔誠地祈禱自己趕快治癒。
默許的態度縱容了顧晟興,他用手指在馬賽克點上畫圈,藥水的冰冷與腸馬賽克的滾燙形成鮮明對比,祝江咬住被單也壓抑不住馬賽克吟,並伸長手要把作怪的魔爪揮開。可惜他沒能如願,盲目拍打使他打在自己的臀馬賽克上,清脆響亮。
……現在像剛成熟待採擷的水蜜桃,更加誘/人。小顧又生龍活虎了。
祝江就算再傻,也明白事情發展脫軌了,沒好聲氣地再次揮手:“拿開。”這次說準不準,說不準又準:顧晟興條件反射性地“啊”了一聲捂住受挫的小顧,連連後退。
祝江顧不得竊喜贏了,關切地撐起雙臂向顧晟興那裡張望:“受傷了?”
顧晟興抬起頭幽幽道:“萎了,你負責。”
“我來滿足你,躺平!”裝痞祝江也不示弱。現下移動不了,只能從嘴上討便宜了。
顧晟興不置一詞,轉身進衛生間,緊鎖上門,檢視可憐娃小顧時想:憑事實說話,誰笑到最後誰當top!
由於傷勢皆不重,蝸居半天加上顧晟興精心調理後,兩人都恢復百分之九十的血條了,甚至活力滿滿。用祝江的話形容:“除了吃就是睡,專業課輕鬆過,肯定精力多到爆。”他們成功做到不失約,週日大早牽著鬆鬆來到學校正門,等高露潔和她家寶貝薩摩耶。
冰塊帥哥杵在門口當標杆良久,校內外無數人經過都側目,風中傳來YY的竊竊私語:“一家三口真般配!”……狗兒子?二人俱不適應這種肉麻的講法。誰都不願意被圍觀,顧晟興冰冷氣場越發明顯,總算嚇走圍觀人群。
高露潔卻妥定遲到了。十點十分,祝江頻頻用企鵝發訊息催促,無迴音。十點二十分,顧晟興的神色染上不悅,遲到是他最憎恨的惡習,高露潔撞槍口上了。
就在此時,一女孩嫋嫋婷婷地從遠處直奔他們而來,欲語還休的模樣,嘴唇張張闔闔。距離尚遠,祝江以為是未曾謀面的高露潔,但沒有牽著犬隻,心中一緊便迎上前。顧晟興總覺得身形輪廓很熟悉,皺了下眉頭拉住祝江。
女孩走得不緊不慢,靠近時顧晟興認出,是班級文娛委員。但祝江不認得,語帶焦急地詢問:“愛犬怎麼了?”
名為黎子戀的文娛委員傻了。她本來心裡矛盾,想湊近多看新晉男神幾眼,又害怕會犯花痴被男神鄙視,最終還是抗不住誘馬賽克,就當打招呼,磨磨蹭蹭地來了。被另一帥哥“逼問”,她醞釀好的隨性招手、討喜話語和魅馬賽克笑容全都被扼殺在搖籃裡……
顧晟興無奈,祝江有時傻得可愛,完全看不出身為領導者的精明。“她是我班上文娛委,前天你見過。”
祝江偷眼打量黎子戀,恍然大悟。舞臺上兩人並排站著,他注意力全被顧晟興吸引走,連正眼都沒給旁人,只依稀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