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一試。可是左先生偏偏卻就是他的剋星,動起手來,他絕無半點機會,搞不好還會賠上性命。所以他當機立斷,也就從容而退了。這也正符合他的身份,一個一流的殺手,最重要的本就是決斷的能力。明知不可為卻偏要去做,只是莽夫罷了。他要是那麼做,又怎配做多寶神君唯一的親傳弟子。”
霰雪道:“行了,隨便問一句,卻要囉囉嗦嗦地說這麼多。”
花儼對這位未來的媳婦看來頗有點畏懼,當下閉上了嘴。
左揚此刻臉上的憂色卻是更濃,對舜帝道:“舜帝,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若真是多寶神君和孟術到了,即使遇到其一,我們也是絕無幸理,當今之計,唯有趕緊把事情辦完,然後速速離開這蒼梧山。”
左揚看著舜帝,心理是多麼希望舜帝能夠開口說,不去管什麼紅雲貫日的異兆了,馬上返回。
但是左揚失望了。只聽舜帝道:“那好,我們趕快往山裡走吧!”
左揚心中不由發出一聲嘆息,不過同時好奇心也大起,舜帝應該清楚他目前的處境,可是為什麼卻非要去查明這紅雲貫日的真相呢?
四人正準備動身,忽聽旁邊有人道:“諸位,請留步!”
四人大驚,急轉身,只見一棵足有三人合抱粗的巨樹後面,走出一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適中,相貌卻是出奇的英俊。左揚、花儼也算是美男子了。可是和這人一比,竟有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此人外罩一件白色長袍,在夜色中異常的醒目。尤其是一頭淡藍色的長髮,隨風飄逸,顯得是那樣的瀟灑。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著一種深深的憂鬱之色,兩汪清澈的眼睛裡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愁緒。讓看到的人不由產生一種心痛的感覺。
霰雪看得不覺痴了,三年過去了,他還和那時一樣,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歲月不曾在他身上起到過任何作用。三年了,你可知道我的心事。
“咳咳!”花儼的一聲清咳,將霰雪在幻想中喚醒,霰雪臉不由一紅。也不知道旁人可曾注意到自己的窘態。
花儼上前一步,“雲飛兄,三年不見,君卻清朗更勝昔日,在下佩服。”
雲飛卻看也不看花儼,對左揚道:“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我不想你落到孟術的手中。”雲飛一指舜帝,“我只要他,連那兩個侍衛我也可以放走!”
左揚道:“你這麼說,不怕孟術找你麻煩!”
雲飛臉上的憂鬱之色越發濃了,“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別人的想法與我無關。誰願意找我麻煩,都隨便。”
左揚道:“你覺得你能勝過孟術?”
雲飛苦笑了一下,“勝不過又怎樣,他總不敢殺了我吧!”
左揚忽然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雲飛道:“你和影殺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到了。”
左揚道:“為什麼當時不出來?你與影殺聯手,豈不是必勝之勢。”
雲飛道:“你什麼時候聽過我和別人聯手過?”
左揚伸出大拇指,道:“好,有氣魄!不愧是南荒八十萬大軍的總教頭。”
雲飛淡淡地道:“多謝誇獎,只是你肯聽我的嗎?”
左揚乾脆地道:“不肯。”
雲飛似乎沒想到左揚會如此直接,愣了一下才道:“為什麼?就是為了朋友所託!”
左揚道:“不錯,那是我平生最好的朋友。”
雲飛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看來能做你的朋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左揚道:“還有一點原因。”
雲飛道:“哦?”
左揚道:“我自二十一歲開啟了神目,這些年來,靈力與日俱增。可是卻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我,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