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
好生奇怪的他睜眼望向了四周,但一片的烏黑煙霧外再看不見什麼,而陵道卻在近千米外的位置正檢查著自己的傷勢,此外再沒有現什麼奇怪的物事了。
勉力的挪動,沈從十分吃力的抬手摸摸身上的傷口,一陣的嘆息聲與呻吟聲輕輕的叫喚著。
此一奇蹟當然就是上官草的傑作,他並不想看著那沈從就此離去,遂暗中的幫了他一把。
但就在這時,上官草卻聽到了一陣陣尖銳刺耳的笑聲,自那灰頭少年的爆炸地方上空傳來。
“哈哈哈哈……”
“是他?他還沒死?”
旁邊的上官草聽到了沈從的喃喃自語聲,他也知曉此人就是那灰頭少年的元嬰所。
原來,那灰頭少年在最後關頭,毅然絕然的放棄了自己的肉身,利用秘法逃出了陵道所設不太高明的禁制,及時逃離了天雷子的爆炸區域。
這時候,陵道已然快的往沈從這邊飛遁而來,還冷冰冰的言道:“你……你居然捨棄肉身,現在還想著打我們的主意!”
“呵呵,區區一個肉身有何可惜的,就是我那一身的法寶竟被你們倆給毀了才讓我失望的!”
灰頭少年的元嬰繼續陰森森的語氣叫道:“真想不到,你們居然有天雷子在身,還不止一個,不過,現在就算你們還有天雷子在,我也不怕!哈哈哈哈……”
陵道已匯合於沈從旁邊,一邊替他檢查一邊仍然應道:“不要太狂妄,就憑你一個元嬰,而且沒有了肉身的你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大的消耗,還真想佔我們便宜,妄想!”
“嘿嘿,一些屁大的消耗還能難得到我,看來你還真不怕是嗎,那就讓你瞧瞧我的霧嬰是如何將你製得服服貼貼的!”
話一說完,這足有三寸不止的赤紅元嬰旋即居然在那些烏氣黑霧當中漸漸地模糊消散,並化作一團鮮紅顏色的血霧,其中更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來自他的細微唸咒聲。
“霧嬰!”
上官草暗自思量著這人所說的此個從沒有聽說過的詞語,元嬰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化作霧狀的,除非又是修煉了什麼魔道方面的功法就難說了。
面對那如血之霧,陵道眼內如同被定格了一樣,一時間六神無主的他透出了懼怕之色,但這時他牽制住的可是兩人的命運,絕不能退縮的。
“師兄!用天冰咒吧!”
神之領域內,上官草聽見了沈從給陵道所提示的話,接著,那陵道一咬牙關,抬手抹了抹沈從的腰間儲物袋,並輕輕一拍,馬上就調出一張白色的符咒來。
“哈哈哈哈……”
“即使你用什麼樣的符咒也不會對我有用的,還是乖乖受死吧!”
那元嬰的聲音再次傳出,其中的自大狂傲之意又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看那堆血霧居然就此不動,看來是要將這陵道倆師兄弟給折磨至死才甘心的意思。
陵道沉沉的默默唸動著,雖聽不到其中的聲音,但見他大量狂注入符咒內裡的靈力看,這天冰咒著實非同少可。
隨著符咒被陵道最後自其口中噴出的單字咒文嵌入進去,霎時間,這數百里之地的氣溫急劇降低,地上的草兒露珠旋即也被冰封凝結了起來,“嚦嚦啦啦”的絲絲寒冰也在此時紛紛掉落。
沒多少工夫,這一小片的青綠世界竟變成了一個白茫之地,就連上官草處身神之領域內也難作忍受的急攀升而起。
這時候,已聽不到那血霧傳出來的一點點的話語,但很快的,這方圓千米之地居然漸漸的築起來了一絲絲的冰雪幕牆,將他們給覆膜了起來。
陵道這時候兩眼神色凝重又帶著一絲絲輕鬆的盯瞅著對面搖擺不定的血霧,冷笑一聲,道:“哼,現在才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