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之的逃婚,逼得他不得不把這個女兒嫁給商國,透過女兒的犧牲來換的一時的安逸。
因此,他雖然把明面上的嫁妝減了些,卻把暗地裡那些產業加厚了四成,有多派了些人。
打理這些就花了五六個月,因為洛國之前要求一年內嫁過去,因為嫁妝多,行禮沉重,而在路上就要消磨掉兩個月,所以一開春就啟程了。
“公主要一路平安啊。”
“願公主長命百歲。”
路邊的百姓不斷祝願著即將遠嫁的七公主,參加完送行宴,看著夾道送別的百姓,沈清辰突然有了一些責任在肩頭。
雖然,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在做一個夢,懷疑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誰能否認眼前這一切的真實?
如果太子哥哥的身體能熬過去,洛國怕還有救,如果太子早殤,那就盡全力保證洛國這些百姓的性命吧,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己也是百姓,就盡一份心力吧,畢竟如果那本書的結局會實現,那麼自己也是母儀天下了。
沈清辰苦笑下,隨著車隊離開京城,她回到了馬車,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才是難過的呢,就算是現代,做一夜火車都能累的不行,現在可是馬力時代,又是長達兩個月的旅程,沈清辰對未來的旅程實在樂觀不起來。
第一個大問題出現在出行五天後,雖然已經過了正月,但是畢竟是初春,今年又特別冷,而商國又在洛國的北邊。一場持續三天的大雪,車隊被堵在一個前不靠村後不靠店的破驛站裡。
沈清辰陪嫁就有近五百人,又有一千人的精銳軍隊護送,而驛站裡的存糧卻是有限的,又是春初青黃不接的時候,連沈清辰的飲食水平都大幅度下降。
兩菜一湯,菜是鹹菜炒肉乾,清蒸凍白菜,湯是肉乾湯,味道還算可以,不過這是沈清辰帶的唐大廚的功勞,而沈清晨的飯菜水平都降低到這個地步,底下那些軍士的伙食可想而知。
可是運糧來的伙伕還要兩三天要來,這一大群人只好先將就著,好在附近雖然沒有名山大川,小山小嶺的還是有的,領頭的軍校便把手下分了幾組,每組五十人,每天輪換著出去附近打獵。
而沈清辰以及護送沈清辰的孃家親戚——沈清辰的九叔秦王看在桌上的野雞野兔子的份上,也就都對這有些不合規矩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王沈森勉甚至還偷偷的對偏將說,可以多帶幾個人過來。
而事情的發生就在糧食運來前兩天的傍晚,那天打獵的軍校等到了開始做晚飯還沒有回來,無奈之下唐大廚只好做了了鹹菜汁蒸肉乾(鹹菜已經吃完了,只剩下泡鹹菜的湯汁)送了上去。
沈清辰看著面前一小碟肉乾,和一碗糙米飯,有些食不下咽,不過她畢竟不是真正一點苦都沒吃過的人,知道保持體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幾個服宮女敬佩的眼光下,她竟然吃的一點不剩。
而等她吃完,那些打獵的軍校才回來,這次沒帶獵物,多了十幾個傷員,還有一個滿身是血的已經昏迷的年輕人。
“你說,你們遭到了山匪的襲擊?”沈清辰和秦王兩人坐在那裡,聽那領頭的軍校把事情一說,沈清辰還好些,秦王臉色就變了。
“怎麼會這樣?”秦王低聲嘀咕,臉上卻很是憂慮,“月蒙山匪勢力範圍在這邊三百里外啊,因此才選了這條路,怎麼這些山匪也遷移了?”
“這還不是最壞的訊息。”軍校哭喪著臉道,“我聽那些土匪中有一個說漏了嘴,說他們大當家要搶劫車隊,二當家不同意,三當家沒表態,卻也有些意動。”
秦王原本還沒多擔心,雖然月蒙山連綿八百里,山匪無數,武力絕不下於一個郡,現今的洛國已經無力征討,但好在月蒙山匪向來也知趣,不惹官府,不傷人命,頂多就是過路費收的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