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她是清白的,他也不敢管吱吱和時幽,姜話的正常接觸。
這樣,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靠近她了,就怕吱吱對自己更煩。
所以,連時幽當著自己的面親近她,他竟然都不敢當面朝時幽發火,還要私下裡和時幽決鬥。
他不想bbzl 看見吱吱護著時幽的樣子。
這輩子也沒這麼慫過。
面對姜話,他有自信,對上時幽,他有點慌。
洗了澡,躺到床上,人是睡著的,意識卻是清醒的,腦子裡許多畫面交替,一會是洛吱捧著鋼筆遞給他,蛋糕上的燭火映出她羞澀的笑容,灼灼看著他,一會是吱吱抱著酒瓶子,滿身酒氣,臉頰染上一層紅暈,痛苦哭著的畫面,一會又是醫院走廊上,她淡漠的說,「是啊,玩你啊。」
席澤猛的驚醒,眼皮掀開,血液裡都是森然寒意。
入目一片漆黑,又將這種感官放大,骨頭縫裡都透著這種涼意,他立刻開了燈,額前有細密的薄汗。
好一會,透心的恐懼漸漸散去,席澤瞥了一眼掛鍾,才四點半。
他人生第一次嘗試到了失眠的滋味。
起身出了臥室,走到樓下客廳裡,拿了一罐啤酒出來坐下喝,冰涼的酒,順著喉管落進胃裡,帶起一片灼熱,他有了一絲自己還在活著的感覺。但心臟和胃之間隔著肝,肺,血液,等無數器官,落不到心裡。
他心裡還是空落落的,酒精刺激著大腦,他整個人有些亢奮,就發了瘋了一樣的想吱吱。
開啟手機,電話撥出去的一瞬間,他又慌亂的掛了電話。
失眠的滋味這樣難受,還是別打擾她了,此刻,她應該裹在被子裡,抱著玩偶,唇角掛著淺笑,睡的香噴噴的吧?
不知道會不會做夢,夢裡,是時幽還是自己呢?
心臟重重抽了一下,窒息一般的難過。
電話簿從頭翻到尾,兩千多個電話,愣是找不出一個能說話的人。
又從頭翻一遍,手指在周定的名字上停住,忽然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周定睡的正香,忽然被鈴聲吵醒,氣的想罵人,眯著看,看到螢幕上是席澤兩個字,低低罵了一句,有病!
「大哥,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席澤聲音嘶啞,帶著醉酒後的飄忽,「我睡不著。」
周定,「艹!我又不是女人,你找讓你睡不著的人去。」
席澤,「我不敢。」
周定眯著眼看時間,早上五點半。
艹!
「你不會告訴我說,你特麼一夜沒睡吧?」
席澤的腦袋被酒精刺的有些麻木,「不知道算是睡還是沒睡。」
睡的正香被吵醒,周定的腦子還是木的,幸災樂禍的問,「他媽的,誰這麼有能耐,能讓你這種冷靜自持的機器人睡不著?我還真是好奇。」
席澤,「她不愛我了,我特麼現在愛上她,她又不愛我了。」
周定有些不確定的輕聲反問,「洛吱?」
席澤覺得有點羞恥,感覺自己是個笑話,但又反駁不了,這是他長這麼大,唯一鬧的笑話。
「嗯。」
周定一下子醒了,捂著電話笑了一陣,心裡一陣爽快。
這特麼,天道輪迴啊!
永遠高人一等的席澤,席大少,永遠冷靜自持,不會為任何人例外的席澤--
居然也會為一個女人宿醉。
好半天才bbzl 壓住聲音裡的笑意,「他不愛你了,你再去追啊,擱著喝酒有屁用啊,他現在不是你未婚妻嗎?」
席澤的聲音都快哭了,「沒用的,她不過是假意答應聯姻,眼裡根本沒我,等拿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