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剛下肚,後麵人又舉著酒杯過來,席澤眉毛挑了挑,有些不耐,耐著性子和對方碰杯,「謝謝。」
「席」
「王總稍等,我有點事。」席澤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腦子裡任何一種猜測都讓他抓狂,總覺得自己頭頂有點綠!
他也顧不上自己的教養,放了杯子就朝吱吱的方向追上去。
「幽哥哥。」吱吱手機貼在耳邊說。
時幽沉沉墜下的心稍稍往上提了點,「幹嘛呢?」
「你是不是看到新聞了?」吱吱珉了珉唇瓣,「被老頭子賣了。」
時幽安撫她,「別急,給我時間。」
吱吱手枕在窗邊,看著藍天白雲,輕輕笑起來,「我不急的,恐怕後悔訂婚的會是席澤。」
時幽彷彿看到她眼睛調皮的眨動,憋著什麼惡作劇整人的時候,表情總是那麼靈動,胸口的鬱結散了大半,「我還挺期待看到某人後悔。」
吱吱彎唇,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震動,她看一眼,是姜話的電話,「幽哥哥,我有電話進來了,可能是公司的事。」
時幽:「好。bbzl 」
吱吱掛了時幽的電話,接通姜話的,「什麼事?」
姜話:「公司好多人都看到你和席澤訂婚的新聞了,有人問我,我應該怎麼說?」
他手指摳著檔案,和聽起來平靜的聲音不同,指尖打顫,精神高度集中,像是等著一種宣判。
吱吱撓了撓頭,輕輕嘆息了一下,「你就說不清楚搪塞吧。」
姜話又問,「你開心嗎?」
吱吱:「假訂婚有什麼好開心的?遲早還會散的。」
席澤跟進來的時候,聽見的就是這句,直接從吱吱手裡抽走手機。
吱吱是枕在窗邊,手鬆松握著電話一端大的電話,也沒防備,電話就落到了席澤手裡。
席澤看到螢幕上,碩大的姜話兩個字,貼到耳邊,冰冷開口,「你聽好了,洛吱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未來,我們會結婚,生孩子。」
「請你和我的女人保持距離,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打斷你的腿。」
席澤掛了電話,抽出側邊手機卡,直接扔出了窗。
吱吱冷冷抱臂,「你想怎麼樣?」
席澤:「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現在開始,你安心做席太太,不要和亂七八糟的人有任何聯絡。」
他著重咬住亂七八糟四個字。
吱吱閒閒抱臂,「你想怎麼管我?」
席澤:「一會你就知道了。」
吱吱看到席澤脖子一下全是淡粉色,看著是七竅都在冒煙的級別,估計快氣死了。
他不爽,吱吱就爽了!
席澤壓下心裡的火氣,「跟我回去。」
吱吱甩開他,坐到沙發上,揉著額角,「我累了,不想去。」
席澤剛壓下去的火,差點又繃不住,訂婚的日子,他不想吵架,拉著吱吱的膀子道:「起來,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等訂婚宴結束再休息。」
吱吱軟軟靠在沙發上,抬起腳尖,聲音輕軟的順著席澤的氣,「我站了一早上了,我腳真疼。」
女人的溫柔是一把刀,刀刀致命。
輕軟的聲音,小鹿一樣柔弱的眼睛,席澤就吃這種,像是一盆水潑下來,那捧火一下就滅了。
折腿蹲下來,脫下吱吱的高跟鞋,放到自己腿上,就輕輕給吱吱揉腳。
吱吱舒服的靠在椅背,有些嫌棄的說,「你技術也太差了,這麼大力氣,你是要把我腳按斷嗎?」
席澤:「……」
一把甩開吱吱的腿站起來,「本少爺頭一次給人按腳,你就榮幸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