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遞給他一瓶礦泉水還有面包,季秋白這幾天吃的不是肉就是麵食,現在看見面包都有點噁心了,於是擺了擺手,仰頭喝水的時候還有些頭暈。
季秋白坐到旁邊的角落,像是沒骨頭一樣靠著牆壁,兩人都沒想著要主動說話,於是氣氛有些沉默。
後來季秋白開口道:“白澤……那時候,你為什麼讓我摸那些冰?”
白澤知道季秋白肚子裡有許多問題,但是顯然沒想到季秋白第一個想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愣了一會兒才說:“我猜的。”
季秋白笑了一下:“你猜我什麼?”他頓了頓,說:“你猜我能把那些冰融化,是不是?”
白澤點點頭。
季秋白嘆了口氣,說:“那時候也是你讓我滑了一下,看到海底的屍體的吧?難道只有我很恐懼的時候才能融化冰雪?”
“是。”
季秋白松了口氣:“原來竟然是這樣……太好了,我還以為我這枚指環沒有什麼能力呢。”說完,竟然真的是放鬆了,靠在白澤的腿上,說:“當時嚇死我了,說了好多胡話,你別在意。”
白澤已經忘了他當時說的是什麼了,也不反駁,只是嗯了一聲,然後道:“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和醫生還有張倚霄談了談,已經把你的事情講得差不多了,現在大概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
“你的一些情況。”白澤說,“當然我現在知道的也就只是猜測,有些還需要你自己想。”
“你現在猜測的是什麼?”季秋白喝了口水,“給我講講。”
白澤:“關於你的能力,我只猜到了一些,一個是淨化。就是剛才你被汙水弄髒後沒死的時候我猜到的。”
“嗯。”季秋白應了一聲。他想得也差不多。
“還有一個是……融化。”白澤皺眉,“你也覺得那是融化?能把冰融化?但是醫生說不是……”
季秋白聽得有些疑惑,問:“不是嗎?但是我明明把那麼厚的冰層都弄斷了。”
“確實,但是很奇怪,”白澤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改怎麼說,後來沉著臉說,“反正就是很奇怪。”
“……”季秋白聽得很暈,不知道說什麼。
白澤急了,開啟七十五號的門把季秋白拽出去,拿起一塊冰,說:“你,你摸摸這塊冰。”
被冷風一吹,季秋白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後手抖著摸了摸冰,發現那冰紋絲不動。
“你想想很恐怖的場景。”
季秋白如是想了,發現那冰還是沒有融化。
白澤露出‘果然是這樣’的表情,然後突然拽住季秋白的手,說:“你再想想。”
被白澤拽住的一瞬間,季秋白就不覺得害怕了,那冰塊當然沒有融化。在白澤冰冷的注視下,季秋白勉強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個鬼故事,那冰塊才融出了一個小豁口。
白澤言簡意賅地說:“按照醫生的意思,我們兩個的力量只有融合在一起才能有作用。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兩個親了一下嗎?那時我才拿回了我另外的力量,從巨花口中逃脫了。”
季秋白瞪大眼睛:“什麼?另外的力量?在哪兒?”
“還在你的心臟裡。”白澤皺眉,把他拽回七十五號。外面很冷,七十五號瞬間溜進來很多冷空氣,氣溫下降了不少。“而且似乎是無法取出來了,我只能用很短的時間。”
季秋白想了想,問:“除了接……接吻,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不知道,醫生他們想到了,但是我不明白。”白澤搖了搖頭,突然問,“季秋白,什麼意思是‘雙修’?”
“……”季秋白頓時明白了什麼,尷尬地轉過頭,不看白澤,問,“誰想到的?有可行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