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我永遠都不會原來待書了”的時候兒,一顆心猶如抽筋一般,疼得將近窒息。
我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兒再度開口“呵……也是。”
說到此,又覺得自個兒太過冷淡,於是又道“不過,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是無用。你能看得清看得明最好不過,姐姐也能放心。待書那丫頭的毛病,說到底也是你慣出來的。”
言畢,又多說了幾句“姐姐只希望你在往後的日子裡,能多長點心眼。咱們已經入宮了,可以依舊如閨閣中那般保持善良的初心,但絕對不能任人宰割,任人傷害。”
當初心二字說出口的時候兒,我與卿兒妹妹皆不由自主的一愣。我知道,縱使我們能把初心二字一日三遍的掛在嘴邊兒,可我們的初心,也早已迷失在這骯髒不堪的紫禁城裡了。
想到此,心裡當真是難過。
若能回去就好了,若能回去,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彼此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卿兒妹妹終是再度開口問我“姐姐為何在宮中?”
我抬眼望去,只見卿兒妹妹眼中十分認真,根本沒打算再給我逃避的機會兒。於是,只好把太后娘娘下了懿旨,將我召入宮中的事兒與她說了去。
又簡單的用“遭/奸人所害”五字兒,來解釋了一番我為何會被禁足,打入冷宮。
卿兒妹妹對太后娘娘為何召我入宮的事兒,極其好奇。我見瞞不過她,只好含糊的應了句:我並不知曉,只是隱約感覺到太后似乎在醞釀著一個驚天的陰謀。讓我入宮,許只是因為我母族的原故吧。
只是說來說去,我終究沒有告訴她,父親所分析的利弊。因為我相信,以卿兒妹妹的聰明才智,不需我說,她亦能懂。既然如此,我又何苦主動提起毓晟哥哥,徒惹傷悲呢?
不過,不管是因母族的緣故,還是有關於太后娘娘醞釀著的驚天陰謀,我都沒有半點謊言。關於太后娘娘的驚天陰謀,我亦是在入宮之後才有所察覺。
我初入宮的時候兒,太后娘娘身在峨眉山,並不在宮中。聽言,就連太后娘娘身邊兒的人,也一道跟了過去。
加之,太后娘娘是個極其喜靜的人,雖然慈祥但也冰冷,脾氣兒更是有些古怪。所以慈寧宮裡,除了每日定時有人清掃以外,是沒有留任何宮人在慈寧宮看守的。
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在路過慈寧宮後門的時候兒,瞧見了那兒開滿了芙蓉。於是不免走近了些,想瞧得清楚。可芙蓉還未賞夠,竟發現後門門口撒著一些米粒。
那些米粒不多,左不過十幾二十粒,不走近看,自是看不出的。可一旦仔細觀察起來,便發現那米粒是後宮主子才能用的珍珠米。
慈寧宮沒有主子,便是連宮人都沒有,怎麼後門會有珍珠米粒呢?若是說這珍珠米粒是別宮的,倒是不像。這宮裡不管是誰,都不敢把自己的珍珠米粒灑在慈寧宮的地盤啊。
想到此,總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趕忙走開,與向陽躲在了不遠處的假山後頭。果然,才過了半刻鐘的時間,便瞧見慈寧宮的後門悄悄的開了一條縫。
一個身著姑姑服飾的婦人小心翼翼的從裡頭走了出來,左顧右盼了一陣後,連忙把那珍珠米掃到了一旁的花叢之中。
我雖沒見過那姑姑,可瞧著她的服飾,便能猜出她是太后娘娘身邊兒得臉的人物。況且,她的容貌與當初教引姑姑說起的念慈姑姑極像。既然她在宮裡,又出現了珍珠米,若我沒有猜錯,太后娘娘想必就在宮中!
加上,在外人眼中她一向淨心禮佛。可若當真在峨眉山淨心禮佛,又怎會時刻掌握著京城的時局動態。
能夠在父親與慕容將軍達成共識,要給我與毓晟哥哥訂婚之際把我傳召入宮。這般巧合與及時,不得不讓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