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悲慘虐情?”李澀兒語氣越來越冷,比冰塊都冷。
宋懷細的嘴唇哆嗦幾下,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把腦子裡構思的東西說了出來。
“沒,沒什麼。”宋懷細咕噥道。
李澀兒認真思索著,說:“善良男與毒辣小女賊——我怎麼覺得很熟悉呢,好像是我認識的人。”
“沒有沒有。今天天氣不錯哈。”宋懷細急忙轉移注意力。
“至於悲慘虐情嘛——”李澀兒沒有被宋懷細干擾,繼續思索著,“這是不可能的。美麗溫柔可愛的女孩,怎麼會和牲口產生虐情呢?人畜相戀是要遭天遣的。”
宋懷細耷拉著腦袋,說:“我只是想讓標題血色一點兒,可以在網上博取更多的點選率。”
“原來你真想寫書。”李澀兒忽然展顏一笑,“我最崇拜作家了,你一定要寫哦,我會每天追文的。”
“真的,那一定要收藏、投票。”宋懷細問。
“一定一定,我天天頂你。”李澀兒說,“不過你的更新速度一定要跟上。”
“多謝支援,我一定寫出最精彩的章節,回報廣大熱愛我的書友。”
“對了,你常在網上追文嗎?”李澀兒問。
“當然追了。做保安的時候,晚上沒事幹,就去網站看書,有時看得淚流滿面,有時看得哈哈大笑,有時看得噩夢連床。”
“你果然很投入啊。”李澀兒敬仰地說。
“我這個人沒啥別的毛病,就是太認真。”宋懷細謙虛地說。
兩人一句一句地聊著,門外偷窺的茗煙鬱悶了。
他們有病吧?剛才劍拔弩張,充滿腥風血雨,轉眼間又成了春花秋月春風和煦。肯定有病,嚴重的人格分裂症!
而且茗煙一直有個感覺:李澀兒和宋懷細在某些方面很相似,氣質方面,或者行為舉止,包括嘴裡冒出的火星語言,顯然有類似的教育背景。可是偉大可愛的澀妃,怎麼可能和一個賤奴是同學呢?
謎!這是一個謎!
茗煙正在胡思亂想,屋裡的聊天內容變了——
“你放屁!死賤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把你的日記燒了!”
“你太毒辣了。天使面孔,蛇蠍心腸。”
“既然你提到了天使面孔,姐姐暫時饒你一命。”
“呀,冰塊終於消失了!”宋懷細驚喜地說。
“你的手怎麼不伸直?”李澀兒關切地問。
“哎喲,手指插到冰塊裡時間太久,血液不流通,變得僵化麻木。”
“嘻嘻,太好玩了,宋豬頭的手凍成了幹雞爪。”
“我明天要求休假。”
“放肆,賤奴哪有休息時間,除非你來例假!”
“你看我的手都成這樣了,沒辦法去廁所撈臭臭。”
“你不是還有左手嗎?”
“一隻手怎麼幹活?”
“那是你的問題。我不要解釋,只要結果!”
“你還有沒有人性?”
“靠,你個孽畜,我跟你講什麼人性?”
“你個小女……”
啪!!
“還說不說?”
“你……”
啪!!
“說啊,再說一句,我打你個性生活不能自理!”
……
門外的茗煙渾身慄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抽耳光可以抽得這麼風騷,從靜止到抬手之間,幾乎不需要過度,須臾便可抵達目標。
那一聲聲振聾發聵的耳光,好像打在茗煙臉上,他再也不敢偷看,癟了屁股退到門外。
不一會兒,李澀兒怒衝衝地出來,狠狠摔了門,一眼看到茗煙,厲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