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澀兒施施然從門檻上邁過去,連看也不看侍衛,只是繼續教訓茗煙:“嗓門大就有理嗎?你這個小同志,要注意形象,不然以後怎麼牽你出來見人?”
“是,是,小奴記住了。”茗煙非常謙卑。
李澀兒心裡卻樂開了花。在府門前的測試,對她以後的人生定位,灰常有幫助。
(32)禁衛府
李澀兒第一次走入禁衛府,好奇地看來看去,這就是宮廷保安隊的總部:一條寬闊的石板路延伸出去,兩旁排列著高大的銀杏樹,樹影婆娑起舞,沒有想像中的嚴酷與呆板,也沒有皇宮裡的繁瑣。既讓人神清氣爽,無形中還有種安全感。
石板路上不時有侍衛經過,看到一個妃子和一個太監進來,也沒什麼驚奇的,各自匆匆趕路,忙碌而有秩序。
李澀兒暗暗點一點頭,難怪寶二陛下可以任性玩耍,看看禁衛府的格局就明白了,柳湘蓮的工作非常有效,果然是外鬆內緊,疏而不漏。
石板路的構造像一條丁字褲,走到盡頭,左邊通向一排白色小樓,右邊則有欄杆圍繞,遠處有道鐵門緊鎖,估計後面是監獄。
茗煙示意李澀兒向左拐,兩人踏著石階上去,朝一幢小樓走去。樓房都是二層,樓頂平臺有侍衛把守,微風拂面,樓前的旗幟飄動著,繡著一個大大的“柳”字。
“澀妃,到了。”茗煙在小樓前停下腳步。
“你在外面等我。”李澀兒說。
“是。”茗煙退到臺階旁,靜靜站著。
李澀兒從大門進去,裡面涼爽宜人,穿堂風吹動李澀兒的裙襬,環佩不時碰到腰裡的金牌,發出悅耳的聲音。
李澀兒屏住氣息,躡手躡腳朝前走。她並不急於找到柳湘蓮,打算先了解一下週圍的環境。越往前走越感到緊張,畢竟這是保安總部,難免心虛。李澀兒一邊做著自我催眠,一邊靠近一扇窗戶。
雕花的窗欞裡飄出說話聲:“都統,我認為這件東西,應該是用來蒙面的。”說話的人一本正經,又有些得意洋洋。
“還是需要進一步確定。”一個俊朗的聲音飄出來。
李澀兒的耳朵直髮癢,某男應該就是柳湘蓮了。耳朵享受過了,現在該眼睛享受了,她迫不及待想看看柳湘蓮長得啥模樣。
李澀兒先朝旁邊掃了幾眼,窗戶下面光線昏暗,旁邊的廊柱正好可以藏身,她朝前蹭了蹭,兩隻賊兮兮的眼睛透過窗欞朝裡窺探。某女已經忘了自己是金牌小總管,米有辦法,本能而已。
屋裡有三個人,一個挺拔的身影背對窗戶,李澀兒有些遺憾,嚥了咽口水,繼續觀察,一名矮個子男人正拿著一件東西比劃著……
李澀兒的心跳突然加劇,差點驚撥出來。她攥住拳頭,拼命咬在嘴裡,喉嚨發出一陣悲慘的氣流聲。
那矮個子男人拿著一條胸罩!
黑色的蕾絲胸罩,薄薄的網格狀,正被矮個子男人拼命撐開,一邊對著窗戶擺弄,一邊說:“都統,請看,這種蒙面的材料很奇特,我們紅樓國生產不出來。”
背對窗戶的男人朝前走了幾步,看了看那條胸罩。矮個子男人高高舉著,一縷陽光透過薄薄的胸罩灑在他的面頰,臉上似乎落滿了蒼蠅屎。
“我再撐開一些,能看得更清楚。”矮個子男人用力扯開胸罩。
“很像蒙面的罩子。”背影男說道,“可是,為什麼是兩片罩子?”
矮個子男人有些不甘心地說:“或許是備用的。”
這時,屋裡的第三個人說道:“會不會是兩人共用?”那人長著一張驢Face,嗓門很粗,侍衛打扮,看起來身份較低。
矮個子男人“嘁”了一聲,輕蔑地掃了侍衛一眼,沒理他。
驢臉侍衛知